原来他们分的奴隶是刘戎这具身体自己带来的‘私房钱’,怪不得刚才刘二看她,眼神那样的……
西南王还说什么弱肉强食,摆明了是要抢自己来带的东西,说补偿不过是安慰屁民的官方鬼话,谁信谁是傻丨丨逼!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刘戎更在意庄贤刚才的那一番话。
“我们几时能走?”
“很快。”刘翦像是很满意她没计较自己的个人得失,转而对身边的庄贤交代道,“去叫所有休息的人起来整队,我们马上出发。”
“是。”庄贤领命走了。西南王又扭头询问刘戎,“你会骑马吗?”
“不怎么会。”刘戎每次回答西南王的问题时,都会变得十分紧张,但此时此刻,她心中的那团疑虑已经逐渐放大到再也憋不下去,“爹,你为何不跟我娘一起生活?”
刘戎还是问了。西南王明显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欲言又止,“孩子,你为何这么问?”
“因为我感觉你对我的事一无所知,你甚至不晓得我会不会骑马。我长这么大,你是不是从来不曾来探望过我?”哪有亲爹连自己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这也太诡异了吧?!
刘戎心里想的,不能问出来,只能假借嗔怒,能套出多少算多少。
西南王虽然是个大老粗,却也年过半百。瞧着刘戎说这番话时,语气神态活像一个被亲爹抛起多年的可怜孩子,于心不忍道,“不是我不想跟你母亲一起生活,只是你母亲她……”
他一面小心将玉石重新用锦布包裹好,放在自己的坐骑马鞍上打结,一面间或望向刘戎,“……是泰来洞主。”
what??泰国公主?!莫非自己的这具身体还是个混血?
但西南王接下来的话,让刘戎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听错了,“她是仡佬族,实行走婚。当年我要带她回成都,这疯婆子居然要我入赘云南!见她的鬼了!我是谁?我是西南王刘翦!是先皇亲封的镇南将军!想叫我入赘?门都没有!”
刘翦越说越激动,很快气得面红脖子粗,仿佛家庭不和,吵架多年的夫妻,但凡见到个外人,都可以滔滔不绝地数落对方的不是。
刘戎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西南王捏着她的肩膀道,“当初我离开云南,并不知晓你娘怀孕。后来她将我安插在云南的探子通通杀了,还放言只要我敢再踏进云南地界一步,就乱箭将我射死。”
刘戎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您俩这夫妻开片,架也打得太大了吧?直接从四川打到云南,还连累到两省的百姓都不得安生。
西南王表情愁苦,“你也知道,从成都去云南,自古就一条道,途中还要经过建宁郡。程思城那个老贼,早就垂涎成都已久,一直在等待机会。若我离开成都,去往云南,那老贼必定假意放我过去,再伺机出兵占领我成都,而后调头截杀残部于荒野,好让我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