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戎气得扶住屏风,人都差点站不稳。胸前的两团雪白,在包裹的纱布下连绵起伏,合着曲线型的纤细腰肢,很有女人味。
但这对于目前的刘戎来说,绝非一件好事。
如果说,昨天的刘戎还心存侥幸,不想束胸;时隔一夜,她的想法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家,这个时代,都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以前的认知和经验,在这里,很大程度上,都不适用;若还不小心谨慎,很可能随时随地都会赔上性命。
刘戎拿起先前从床上铺盖中拆下来的棉布,简单地处理一下,暂时先围住上半身,然后拿过小厮昨日送来的长衫,忆着谢瑜帮忙整理衣服时的步骤,现学现卖地套在了身上。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又拿出牛皮纸包内,谢瑜给的小块纱布,开始手口并用地包扎起手上的伤口。
等史隘乾踢开房门,走进来时,刘戎已经打扮得像个富家公子哥儿,站在铜镜前臭美。
其实刘戎只不过是在审视自己的胸,是否会被人看出来……结果一扭头,看到史隘乾抱着一大摞礼品盒冲进来,用脚丫关门。
刘戎凑过去,好奇道:“这些是什么?”
史隘乾一股脑儿将东西全丢在圆桌上,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用袖子扇风,“哎呀,热死老朽了。这些是昨晚跟咱们喝酒的那些官老爷送的。”
“哦……”刘戎顿悟:那些低阶官员难怪升不上去,扛着猪头,都找不到庙。眼见刘戎是个公子,也不打听打听她是不是个受宠的,就先将‘猪头’扛来了。
刘戎没想到喝顿大酒,还有意外收获,心里偷着乐呢!
“哎,快打开来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是,主公!”
史隘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个接一个地将礼品盒拆开。
两人看了一遍,表情各异。
刘戎郁闷道:“这都送的啥玩意啊?都没有钱!”
“这可是好东西啊,主公。”史隘乾眼冒精光地摸着一块崭新的砚台,“这可是四大名砚之首的端砚啊!”
刘戎凑过去一瞧,自己又不会写毛笔字,要这玩意干嘛?于是死鱼眼一眯,“可以换钱不?”
“……”史隘乾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刘戎撇嘴道:“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换不来钱。”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悦耳的女音,“十八公子,我家小姐让我给您送些东西来。”
史隘乾一看见美女,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邀请她进来坐。
刘戎侧首一瞧,这不是昨晚上,提灯笼的小丫鬟吗?
刘十七叫她来的?
刘戎想起昨夜的事,登时心烦不已。
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拿起丫鬟托举的长盒,掀开一看,便立即冲出了月门。
刘戎也不管身后二人如何呼唤她,凭着昨晚脑中的印象,很快独自找着了刘十七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