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你这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狼子野心的女人......”
“锦尧,我先告退。”不等青儿发飙,托娅公主已经带着哈斯琪琪格退出帐篷。
恍若自己全力出击,却一拳打在棉花上,这让青儿憋屈得情绪临界暴走的边缘。
“恒亲王殿下!你这笨蛋,你这蠢货,自己的女人被人算计了,你知道不知道?”
“青儿,别再闹了!”
“啊......”王青儿气得哗啦一声把书案上的文房四宝推落地上,还觉得不解恨,疾步过去把盛着洗脸水的铜盆一脚踢翻,大半盆水溅出来,湿了锦尧的鞋袜。
锦尧心里原也是山呼海啸,被青儿的举止刺激到,不由就有些失控,跟着补上一脚,憋足劲儿,爆发力无比强劲,那只倒霉的铜盆直接穿破帐篷飞了出去......
“靖城哥哥,你宁愿相信托娅,也不相信我吗?”青儿哽咽道,憋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看着王青儿委屈的模样,锦尧瞬间冷静下来,强压住暴走的情绪道:“青儿,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靖城哥哥,不会介意你......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纯洁无暇的小青儿......“
伸手把青儿拉进怀里抱住,锦尧仰头看天,说着违心的话,觉得自己无法直视青儿的眼睛。
“除了托娅那个王八蛋,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靖城哥哥,我知道,要求你们这些王爷一双人一世情那是做梦,我也一直在做心理准备,等着你迎娶恒亲王妃那一天的到来,可是,现在我有一个请求,无论你娶多少妻妾,都不要和托娅公主纠缠不清,我真的无法和劫持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过我的女人和平共处,你曾经说过,有你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现在,我被托娅那个王八蛋欺负了,你不为我报仇,还和她暧/昧不清,她还痴心妄想做恒亲王妃,就算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你也不能娶她,靖城哥哥,求你了......”
“青儿,我没想到你的妒忌心膨胀到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能容忍。”
似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锦尧的声音显得十分生硬。
“靖城哥哥,难道她也对你下了迷药吗?你就这么相信她?我对天发誓,刚才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王青儿固执地要锦尧低下头看着自己,用自以为万分诚恳的目光和锦尧相对而视,用万分严肃的声音道:“尊敬的恒亲王殿下,请看着我的眼睛,请相信我的诚实,托娅公主真的不是我的恩人,我被她下了迷药,醒来时就在宝音汗王家的马车上,托娅公主要挟我,让我写信告诉你......就是你看到的那些话,我不肯,她就叫来十几个穿着蒙古袍的男人,说是把我赏赐给他们......她让我选择,是乖乖的给你写信,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我只好委曲求全,我寻思,只要能干干净净的活着,就有机会给你解释清楚......”
“别再说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的话是吗?你这个笨蛋,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吗?还是,你已经被她的美色迷惑,根本就无法正确分析......
青儿,你要我相信什么?既然你中了迷药,又怎么会知道被劫持的真相?若非托娅公主及时出手相救,你或许已经没有机会活着在马车上醒来。
锦尧松开青儿,转身走向书案,在椅子上坐下,以拳支额,不想再多看青儿一眼。
极度绝望之下,青儿反倒冷静下来,只是心里憋屈得慌,想要找个人倾吐一下,她已经百口莫辩,陷入困境,希望能有人为他指点迷津。
“靖城哥哥,我饿了,去晴雯姐那里找点吃的。”
不等锦尧回答,她就逃也似的小跑着出了帐篷,拐入另一顶帐篷。
两顶帐篷离的很近,晴雯早已经听到这边的争吵,正在发呆呢,就见青儿满脸泪流的冲了进来。
青儿原本一直忍着没哭,待见到晴雯,眼泪就像决堤一样,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晴雯慌忙吩咐醉泥鳅把宝儿抱出去玩,拿出绢帕给青儿擦眼泪,哪里擦得干净。
只好握着她的手,边安抚,边看着她哭,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真是托娅公主算计你吗?我听宝儿他爹说,是皇上派人劫持了你,若非被托娅公主遇上,还不定什么饥荒呢。”
“晴雯姐,连你也相信......”
“我相信什么了?我只听说,王爷准备与托娅公主和亲已是八九不离十了,就算真是那个小chang妇迷晕了你,凭你一张嘴哪里说得清楚,你说劫持你的是托娅公主,难保不被人误会是出于嫉妒......”
“原来,原来,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特么还巴巴儿的想让你给我出个主意,你这话,我是不是就该回去对恒亲王殿下道歉,承认是我嫉妒心强,我栽赃陷害自己的恩人,我就是想独自占有王爷的恩宠!”
晴雯气极反笑,重重地给了她一个榧子,训斥道:“你这小蹄子,就听不得几句话吗?”
说话间,丫头端上热茶和茶点来,让青儿先垫垫肚子,然后,就在帐篷里,麻利的给她准备晚膳。
青儿拿起一块江米红枣糕,咬了一口,却难以下咽,只好放下,拿起盖碗轻轻吹着,热气氤氲中,飘散不开的是锦尧以拳支额扭向一边的冷漠面孔。
“好了,别拿自己的肚子置气,该吃的吃,该怎么就怎么着,若是不吃东西就能让恒亲王爷听你的,那我一定陪着你挨饿。”
晴雯边说边择了一只绿豆糕强行塞她嘴里。
那边帐篷里,锦尧几次站起来,又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