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怡一听双方是要比赛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赵翰青多半输不了,而且二人也不会因为失手伤了和气。不过,她犹自不忿道:“这个耿火火为什么处处针对翰青呢?他们二人先前根本没有见过面肯定也没有什么仇怨。”
丁一虎道:“我看多半是因为嫉妒,师叔祖比他年轻但是辈分比他高,比他有才华,还比他英俊,他心里肯定嫉妒了,就想着在武功上胜过师叔祖。”
“但是以下犯上可是江湖大忌啊,事情闹大了说不定会被逐出师门的,耿火火值得这么做?这不是嫉妒是仇恨了,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但是,没有多久,丁嘉怡就知道耿火火为什么要针对赵翰青了,的确是因妒生恨,不过根子却在自己身上。
姑侄俩正在嘀嘀咕咕商量赵翰青和耿炎的长跑比赛,丁开山突然走了进来,姑侄俩急忙问安。
丁开山摆了摆手然后坐下了,然后吩咐丁一虎:“去把你爹叫来。”
丁一虎一看就知道爷爷这是有事给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去把爹请来。
“爹——”
“你坐吧。”丁开山又扭头对丁一虎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你爹和你姑商量。”
丁一虎一听甚是郁闷,究竟是商量什么秘密的事情不让自己知道?这么说自己也是丁家的人,还代表着丁家的第三代,为什么就没有议事权呢?心中虽然腹诽不已。但是也不敢不听,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不过,他留了个心眼,走到门外又停了下来,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爷爷还要瞒着自己。
“昨晚上你陆师叔前来给嘉怡提亲了。”
丁嘉怡惊呼了一声道:“啊,陆、陆师叔给我提亲?不行,我——”
丁开山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以前有人上门提亲你总是推三阻四,说什么不会武功的不嫁。功夫不如你的不嫁, 学问不如你的不嫁,长得丑的不嫁,我都由着你的性子,因为我也不想让我的闺女受委屈,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好几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你陆师叔给你提的这门亲事正合适——”
“不,什么人我也不嫁。”丁嘉怡赌气地背过了身子。
“你这丫头,都怪我把你娇惯坏了。哼。还有你们都宠着她。”他最后这一句却是对丁嘉英发火。
丁嘉英被老爹责骂完全是被殃及池鱼了,他也不反驳,反过来劝妹子:“嘉怡,先听爹爹说完再商议不迟。”然后又问爹爹:“陆师叔说的是哪家师兄?”
“就是你耿师弟。”
“耿炎?”
丁嘉怡一跺脚道:“呸,我才不嫁给耿火火呢。”
“什么耿火火,是耿——”丁开山一想到炎字正好是两个火字。想来是自家女儿给人家取得外号,不由得有些生气,“嘉怡,你怎么能给你耿师兄乱起外号呢。”
“反正我不会嫁给他这样的卑鄙的小人,我讨厌他。不,我恨他。”她这时已经隐约明白耿炎何以处处针对赵翰青了。多半是因为自己跟赵翰青亲近让他嫉恨上了赵翰青,她对耿炎原本就没什么好感,这时候也恨上了他。
“嘉怡,我觉得那耿火——耿炎不错啊,家世好,能文能武,长得又相貌堂堂,你们也算是郎才女貌——”
“大哥,你别恶心我了行不行,什么能文能武,把李白的《侠客行》窃为己有我看他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卑鄙小人,你还替他说话,不是存心要把自家妹子往火坑里推。”
丁嘉英也不觉尴尬起来,他念过书自然也读过李白的《侠客行》,所以,对耿炎默认李白诗的事情自然知道,但是他也没有把他当成是多大的事情,年轻人好名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照这样看妹子对耿炎没有半点好感啊,不由得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好好劝说她了。
“什么侠客行?”丁开山只是粗通文墨,知道李白是谁,却是没有读过《侠客行》,所以当时也没有在意这些事。
“耿师弟昨天写的那首诗就是李白的《侠客行》。”
丁开山这才想起来陆冠称赞耿炎的话,当时除了他还有不少人真的以为是耿炎自己做的诗,他蹙眉沉吟了一下道:“他为什么要故意说谎?”
丁嘉英以为爹说的是耿炎,看了妹子一眼道:“爹,我想当时耿炎没有解释是不是因为担心说出来会让陆师叔难堪?”
丁嘉怡不悦道:“大哥,你怎么又替他辩解?照你这么说他是一个好人了,我看他不仅仅是欺世盗名,根本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丁开山摆了摆手阻止兄妹二人争执,问道:“嘉英,你说你陆师叔为什么要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