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纱巾也知道那是小伤,再轻微的伤,疼在埃尔身上,她都会感到难过。
老巫医用混浊的眼睛瞅着他们两个人,知道蓝纱巾的祖母这回遇到大麻烦了,她跨不过去了。强硬的反对只会让这两个不同种族的年轻人爱火更旺。
他动手给埃尔接骨。白人的腿和他们的腿没什么两样,骨骼的位置分毫不差。
埃尔几乎没感到什么疼痛,骨头就接好了。他以前经过医院的时候,经常听到里面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患者说医生舍不得用麻醉药。麻醉药是小镇上的紧俏商品。
蓝纱巾按照巫医的嘱咐,细心地往牛皮上涂抹药草汁,敷在埃尔的腿部,然后他们俩把埃尔的断骨处固定起来,绑上结实的鹿皮绳。
老巫医用古老的土语嗫嚅了几句,尽管亲手给埃尔疗伤,他还是不愿与白人直接沟通。
蓝纱巾翻译道:“巫医说你最少休息十天才能活动。”
“十天?!”埃尔叫了起来。
蓝纱巾的眼神黯淡下来,短短十天他都不肯待在部落里,别指望他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