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扬心中的野性被全部的激发了出来,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只有在经历生死的时候,内心的潜能才会全部的迸发出来。
楚天扬这一棍可以说是将身体的潜能全部逼了出来,速度之快力量之足,连远处的两个僧人都不禁微微变色。
这一棍足以开山碎石了!可是这个没经过任何正规训练的小孩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呢?
和楚天扬硬碰硬的铜人此时的内心终于升起了一种恐惧,此前的两棍,铜人清楚的到楚天扬的虎口已经全部的崩裂,也就是说,这小子离丧失战斗力已经不远了,手都拿不住铜棍,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可是让所有铜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孩竟然在如此的情况下挥舞出比前两棍更加牛b、更加有力量的一棍。
仅仅是零点几秒的迟疑,铜棍就已经砸了下来。第一次,铜人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恐惧的感觉。面对如此气势磅礴的一棍,铜人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接下来。
楚天扬的铜棍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
楚天扬的铜棍直接飞了出去,铜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快如闪电的弧线之后,狠狠地钉在了院墙里。
而那个铜人的铜棍倒是还紧紧地握在手里,只是已经弯曲成了一个v型的铜棍,而铜人的双腿,却已经没入少林寺那坚硬无比的青石砖之内了。
一直在外面观战的两个僧人此时已经集体石化了。
一棍将铜人打到了青石下面!这真的是一个十二岁小孩儿干的?
少林铜人阵的铜棍都是百炼的熟铜,原料也选自彩云省最好的铜矿,锻造方法也是密不外传的少林锻造,一根铜棍要经过四十几道工序、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够完成,竟然被打成如此的形状!
凛冽的杀气让少林寺院墙之外森林里的鸟儿呼啦啦的飞走,同时也蔓延在剩下的铜人周围。
一直以配合默契而著称的铜人阵第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情绪失控中。
但是,就是这短暂的情绪失控,被楚天扬抓住了。
一直紧紧握着铜棍的铜人已经昏了过去,楚天扬的双手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是却依然双手抓住那个变成v字形的铜棍,直接甩向离自己最远的铜人。
然后,楚天扬迅速地抓起地上被震碎的青石块儿,凶狠准确地砸向离自己近的几个铜人。
如果铜人们的精力够集中的话,如果铜人离楚天扬稍微远一点的话,那么楚天扬的石块都不会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可是偏偏这些铜人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全部清醒过来,而且又是如此近的距离,更为重要的是,楚天扬遭遇到性命危机时身体里所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更是让这些扔出去的石块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扔石头可是楚天扬最强的强项,楚天扬瞬间扔出去的石块又准确地击倒了五个铜人。
最远处的那个铜人虽然挡开了砸过来的铜棍,但是却忘记了那根铜棍已经被砸成了v字形,而铜人虽然挡住了铜棍,却被铜棍绕回来的时候扫中了一下胸口。
“哇”的一口,铜人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原本刚毅无比的脸顿时呈现出一丝萎靡的神色。
就在楚天扬还想进攻的时候,一声仿佛来自遥远山林中的呼哨响起,听到声音的铜人们顿时退出了这间寺院。
“没想到,十八铜人阵居然完败!而且还是败在了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年手里!”
“黄老这一次终于得到了一个衣钵传人,可喜可贺啊!”
“师兄,我先回去复命,将监控录像传去燕京。”
“有劳师兄了,我先将这个黄老的衣钵传人带去医治,已经经脉受损,难得这孩子如此坚强!”
楚天扬眼睛血红的盯着四周,双手微微地战栗着,虎口上的血已经淌了一地,但是楚天扬依然这样顽强的站着。
胸口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楚天扬努力地压住这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稍稍松口气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喷血。在这种敌人情况不明的时候,楚天扬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一个穿灰袍的僧人飘然而至,楚天扬甚至没见他从哪里飘过来的。
“呼”,带着楚天扬全部力量的一棍直接扫了出去。
楚天扬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只听到后面有人高颂阿弥陀佛,然后在自己的后背上轻轻地一拍。
“哇”的一声,楚天扬一大口鲜血喷了出去。
一直提着一口气准备血拼到底的楚天扬终于露出了颓势。尽管如此,楚天扬依然慢慢地转过身,冰冷地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打吐血的僧人。
眼皮好沉,好想睡觉啊!楚天扬摇摇晃晃地将铜棍死命地支在地上,借以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摔倒。
“还要打吗?你已经输了!”这个仿佛来自天际的飘渺声音慢慢地传到了楚天扬的耳朵里,然后被慢慢地放大。
已经陷入意识模糊状态的楚天扬顿时清醒了过来,涣散的精神瞬间集中。
“输?我楚天扬绝不认输!”
杀气,再一次从楚天扬濒临崩溃的小小身体里迸发了出来,凛冽无比,甚至比刚才更加的强烈,连灰袍僧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奇。
楚天扬身上破碎的衣服被凛冽的杀气吹得无风自动。
“就是死,我也绝不会向你们这些卑鄙的少林秃头认输!”楚天扬在高高跃起的同时,咬着牙轻声说道。
和楚天扬预料的一样,这石破惊天的一棍打空了。楚天扬将青石地面砸出了一个直径超过四米深度超过一米的大坑,双手再一次爆发出一团浓腥的血雾,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鲜血特有的那种味道。
然后,楚天扬再一次回头狠狠地瞪了灰袍僧人一眼,一头栽倒在大坑里。
灰袍僧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敬佩,走过去轻轻抄起已经昏死过去的楚天扬,了倒了一地的铜人儿,摇摇头走了出去。
灰袍僧人前脚刚走,后脚便跑进来十几个铜人,迅速地将昏死的铜人们抬走。
一片狼藉的寺院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