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在草原上,匈奴王庭过的那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带着我,每天骑马打猎,追逐日出日落,虽然身上时常有被他不知轻重弄出来的瘀伤,但我从来没有觉得痛苦过,那个时候,好像即使在马背被颠簸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是觉得快乐。
这个男人,总是会在马上紧紧的搂着我,他的气息就吹打在我的耳畔,带着男子特有的粗狂和汗味,每每让我心狂跳,脸绯红。
当被他环在怀抱中,拉开大弓的时候,我只能死死的掐着手中的暖炉,没有人知道,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中,我的心跳得有多快,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可是,背后的这个男人,却不复往日的温柔和温暖,显得那么冰冷,我甚至有一种背后根本没有人的错觉。
白雕已经被人放生,在天空中盘旋着,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很快在视野中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但那嘹亮的雕鸣还是响彻天际,但我再如何仔细的停听,却听不清近在咫尺的背后的男人的气息,只听到另一边,昊焉在轻轻说道:“上一些——左边一边,再左边一点。”
眼睛被蒙上黑布的楚亦雄高高的扬起下巴,他下巴的线条显得格外坚毅,就算这个男人恶名昭彰,也足以让周围的女子们面红心跳,可是让我面红心跳的男人,却在我耳边冷冷道:“这位大人,你是看不见吗?”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猛的泼下来,我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如果是看不见,我就换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