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老夫说错了?”白安阳吹胡子瞪眼:“我让十七守祠堂,是暖儿你自己跑过来,他不认识你自然得拔剑。”
素鸢抿抿唇,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爹爹说的是,是暖儿鲁莽。”然后抬头一笑:“那么我可以进去了吗?”
白安阳挥退多余的人,仅留一家子以及尹子玉和十七。
“你又要进祠堂干嘛?”白安阳看着素鸢,颇有些头疼地问道。
“您从我房里搬走了族谱,我来拿啊。”
白安阳听言虎目圆睁:“怎么说话!你以为族谱是你房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杂书吗?”
“诶。”素鸢浅浅一笑:“以前都给过了,现在干嘛还那么小气?这次我不带走总行了吧?”
“真的?”白安阳明显不相信。
“真的。”素鸢点点头:“女儿几时骗过您了?”
白安阳点点头:“不过还是先用膳,下午你再过来吧。”然后偏头朝十七道:“画暖是老夫的嫡女,自小被宠坏了,下次她来就当没看见吧。”
十七点点头,白安阳拍拍他的肩就走了。临走前素鸢又回眸看了他一眼,明明不是哑巴,为什么不愿意说话?
尹子玉不悦地一拍她的脑袋:“还看,走了。”然后率先往前走去,他烦得很,明明……明明他最讨厌表里不一的女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想休了她?虽说父皇不肯,可是他若真的不愿,想必也没人拦得住他,只能说,不休她,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真是个奇怪的世界!尹子玉越想越烦躁。
饭桌上,白素雨洋洋得意地看着素鸢,阴阳怪气地开口:“四姐姐,您可真是弱柳扶风呢,不过是一个下人都能让您受惊。”
“什么下人!”白安阳瞥了白素雨一眼:“是老夫请十七过府,他说无功不受禄,老夫这才让他帮忙守祠堂,你们莫要怠慢了人家!”
“是。”白素雨连忙低头应喏,她娘已经被发卖出府,若是她爹也嫌弃她,那她真的就无路可走了。
素鸢见状好脾气地笑笑:“五妹妹担心姐姐,还真是让姐姐受宠若惊,想不到自打上回一闹之后,五妹妹便如此通情达理起来,让吾心甚慰。”
“哼。”白素雨气闷地别开脸,不就是个嫡女吗?神气什么!
“不过……”素鸢看向她爹:“那个十七是不是还未及弱冠?”
“嗯。”白安阳点点头:“比你还小一岁,只不过不喜说话。”
素鸢若有所思地笑:“也算是个美人。”
满桌人立刻惊悚戒备地看着她,素鸢浑然不觉,好似沉浸在美色中不可自拔,好无意识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只醉虾,放入嘴里一咬立刻皱眉:“今日这虾的鱼头酒味甚重。”
“噗——”白素雨忍不住喷笑,素鸢懒洋洋地抬眸看她一眼,发现不止白素雨,一桌子人都抵着唇低低地笑,就连尹子玉也难掩嘴角的弧度:“本王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原来虾是有鱼头的。咳,本王肯定不是最后一个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