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舒默走后,颜槐让尹子玉进屋,招来小厮服侍尹子玉沐浴更衣,然后解释道:“这是宫里的规矩,进宫时一定要沐浴更衣,换上瑶华宫里备下的衣衫,因为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个鱼目混珠。而宫主的安危大过天,我们不得不防。”
“宫主是个怎样的女子?”尹子玉根本没想到素鸢会骗他,但是颜槐却因此对他更加警惕,即是拿着宫主墨玉来的却不知宫主是谁,看来这人真的是别有目的。看来墨玉恐怕也不是宫主给的。
“宫主的事,等到君玉见过宫主就知晓了,我等现在不能透露。”颜槐疏离而有礼:“一般没经过舒默训导的,都不能知悉宫主的事。”
“是吗?”尹子玉不由心下暗叹:看来还得先过了服侍这一关,难道真的得以色侍人吗?
待尹子玉沐浴过后,就只披了一件纯白外衫,然后系着狐裘披风随着颜槐进到旁边的一个门。
推门进去,尹子玉就只觉得一阵暖风扑面,屋子广阔,四面都是汉白玉打造的,屋中只立着一面屏风和一张软榻。尹子玉光着脚踏上汉白玉,就觉得脚底升起一阵暖意,看来地下是烧着火炉。
“这里是专门训导新进宫的公子的,现在是冬季,是故燃了火炉,平日是不允许进来的。”颜槐解释,然后有些调侃:“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进来啊。”
颜槐解去外衫,里衣,走到屏风后换了一件和尹子玉一样的长袍,散下墨发披在身后:“我们开始吧。”
尹子玉解下披风,随着颜槐走到软榻边。
“宫主平时喜欢躺在软榻上,你要做的首先是学会捶肩捏腿,任何时候都要垂着眉眼……”颜槐开始一一讲解,尹子玉在一旁默默地学,不由吐槽规矩真多,一个女人排场竟然如此之大。
讲到最后,颜槐突然道:“若是让你侍寝,你该如何?”
“呃……”尹子玉被问住了,他怎么会知道,向来都是被人侍寝的他实在不知道这么深奥的问题。
颜槐看他的样子不由轻笑:“看着。”
颜槐就地躺下,一头墨发披散在汉白玉的地板上,侧着身子,有几许留在胸前,白色的衣袍半敞,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本就魅惑的脸上特意勾起一抹妖娆地浅笑,眸光含情,好似画中绝色倾城的美女。
尹子玉不由想到素鸢,相比之下,这个名叫颜槐的男子竟是比素鸢还要再美上三分。
“晓得了?”颜槐慢条斯理地起身,拢好衣襟,将墨发一把抓到胸前:“那么你来一遍。”
尹子玉就这么在颜槐故意刁难的日子下进步神速,但是因为受训的只有尹子玉一人,是故玉王殿下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刁难,也不知道瑶华宫是从来不教人侍寝的。
素鸢赶回瑶华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绿夕绿沐出谷迎接。
“新来的那个人呢?”
“回宫主,君玉公子正在颜槐公子那里受训。”绿沐回道。
“嗯,告诉宫里所有人,就说我半年多前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近来才好转了不少,除此之外,千万不能告诉他我的任何消息。”素鸢一边跟着绿夕绿沐往里走,一边交代道。
宫里的人见两位护法自谷口处远远而来,便都识趣地退到一边,垂眸迎接。
“宫主万安。”
回到房里,绿夕便取来药水替素鸢细细地将人皮面具带上,然后换上一身血红色曳地宫装,华丽的流苏环佩,绿沐递过来墨玉小心翼翼地别在素鸢身上。
“替我叫容奚过来。”
“是。”绿夕应声出门,绿沐不由笑道:“容奚公子那地方,也就绿夕敢进去。”
素鸢轻轻一笑:“可不是,什么时候就把日子定了吧,还是自家舒服啊。”
绿沐上前替素鸢捏肩:“宫主在外不舒服吗?”
“是啊,美人又比不上宫里的,服侍的也不如宫里的。”素鸢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那宫主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