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陌的武功素鸢是见识过的,就允桑那天天喊打喊杀的,素鸢想不见识都难,但是素鸢知道,光那样子,玄陌还是留了大部分的实力。而花流就更不用说了,当初素鸢强抢他的时候,如果不是在打赌的时候无赖地出手用药药倒他,她根本就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更不用说绑了他了。至于尹子玉,素鸢见他出手的次数是基本没有,但是平日里见他神出鬼没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她能猜得透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花流最让素鸢垂涎的是他的媚术。
素鸢初见花流就误以为他是女子,当时花流正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林子里,然后接下来,素鸢就以为自己碰上了狐狸精。
只见花流微微拉下自己左肩的衣物,回眸一看间媚意尽显,上挑的眼角妖冶艳丽,明明不是多过分的动作,却让素鸢一时不妨就入了魔怔。就在素鸢意味接下来就是久旱逢大火,一点就燃,闲杂人等应该回避的时候,那个看得眼睛都直了的男人已经在素鸢面前倒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正中红心。
然后所有的旖旎瞬间都消散得一干二净,素鸢也好似被人兜头用一盆冷水泼下,紧接着回神的时候就看见花流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娇媚地看着自己,冰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脸,让素鸢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不过素鸢是出了名的要美人不要命,更何况还是碰上一个会媚术的极品美人,不绑了回去,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要知道,这世上会媚术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更何况是个将媚术使得出神入化的大美人。素鸢身为女子,尚且不能完全参透媚术的真谛,而花流最后是个男子的事实,彻底让素鸢打消了练习媚术的想法。
她连一个大男人都不如,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总之,只要绑了他回去,自己会不会媚术都无所谓了。
这就导致瑶华宫里出现了唯一一个例外,被抢回来的公子。也因此,花流和宫里的人都不一样。
宫里的人未及弱冠是出不得瑶华的,哪怕及了弱冠,也得有素鸢的允许才出的了宫,但是花流却不是,素鸢总是让他来来去去,若是没有事情交代他出去,他自己想了,也只需说一声就可以开溜了,根本无需素鸢的同意,不像其他人,根本连路在哪里都不知道。
因为出口处的那片林子布了阵法,当初素鸢可是翻遍了古籍,才找出一种从来未有人能破解的阵法出来,除非你知道怎么走,否则就是走一辈子你也走不出来。
“诶,你说宫主不会就是看上他的美色才强抢的吧?那这也太没原则了吧。”颜槐的声音拉回舒默的思绪,这个问题舒默曾经问过素鸢,所以他应该算是唯二知道原因的人了,就连当初绑花流回来的帮凶,两位护法大人都不晓得为什么。
舒默问为什么不能说,素鸢只是一扬眉:“没说不能说啊,这又不是秘密,只不过是只有你一个人问了为什么,他们又没问我,我说个头。”
颜槐见舒默不说话,用手肘撞了撞他:“喂,你说话啊。”
舒默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睛眨了眨:“这个,你自己去问宫主啊。”
他决定,还是让素鸢自己去解释好了,省得以后花流来找自己麻烦。万一花流不想让人知道,他说出去了还不是完蛋。
嗯,所以还是安全第一好了。
颜槐为表达自己的不屑一顾别开眼不语,但是那时不时飘回舒默身上的眼神却是泄露了他心痒难耐的心情。
另一边,素鸢悠悠转醒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唤来绿夕绿沐给自己备好换洗衣物,自己褪了外衫绕到里间的一扇大屏风之后,那后面是天然温泉浴池,被花流带着蹲在房梁上的尹子玉满头黑线,对着花流无声地说道:“你原来喜欢偷窥的。”
花流媚眼一抛:“不要污蔑人家,我这也不知道宫主这时候睡醒还要沐浴啊。”
尹子玉瞟了一眼那褪了外衣的身体,觉得越发地熟悉,一时不注意还想再看的时候被花流一把捂住眼睛,花流温热的吐息就在他耳边:“原来也是个假正经的,不过,宫主沐浴可是不能看的。”然后直接掳了尹子玉就蹿出容华殿。
尹子玉被花流扣住手腕的时候惊觉自己竟是挣脱不开,不由留了心眼,原来真正不可无视的家伙是这个最不正常的,看样子,对知道他有武功的人好像没几个。
“你这么光明正大地飞来飞去,也不怕暴露自己会武的事情?”尹子玉和花流站在花园里,尹子玉不由问道。
花流美眸一转,广袖一扬半遮娇颜:“为何要怕?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可是好像知道你会武的没几个。”
“那是他们没问我啊。”花流斜斜睨了尹子玉一眼,带着娇嗔的意味:“而且也没人注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