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时容奚闭关已经接近尾声,听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闻过那碗“苦口良药”之后,直接毫不客气地一反手将药碗盖到了他头上,然后立马取出银针给她治疗。
花流见到容奚来了,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和容奚算账,只好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屋里在浴桶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花瓣澡还没把那股子苦味去掉。据说,那一次,花流在浴桶里把自己泡烂了一层皮,泡的花瓣堆成了小山,这才味道全消,被小厮从浴桶里捞出来。
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有人这才知道,花流根本什么都不会,只会在一边添乱胡闹,就连最基本的望闻问切估计他都不晓得怎么写,更别指望他会用了。
那一碗药附和了“良药苦口”中的苦口,但是良却是丝毫沾不上边。
“看看风寒还是可以的?嗯?”素鸢看着花流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不由假笑道。
“是啊是啊。”花流毫无羞耻心地点头称是,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小花流,本宫看你是想要再剥掉一层皮是吧?何必这么麻烦?过来本宫这儿知会一声,蔓萝丸还是癫笑丸,亦或者是其他东西,只要你开口,本宫是决计不会吝啬的。”素鸢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似讽非讽。
花流听言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上次……玩太过了……某个丫头对那次的事还是怀恨在心啊。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好运地配了一剂毒药……
尹子玉在看到花流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躲过一劫了,只要容奚没来一切好说。
花流抬眸看了尹子玉一眼,眼里波光流转:“花流看宫主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病,那么是君玉公子有病吗?”
这话问的,怎么就跟骂人一样。
“在下……呃……实在是不好启齿,只不过是扫了宫主的兴致罢了。”尹子玉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都没觉着害臊。
“扫了宫主的兴?”花流微微瞪大美眸,咬着尾音娇娇地反问:“君玉公子不会是不行吧?”
“……”尹子玉嘴角一抽,太阳穴突突直跳。素鸢衔了一抹笑靠在榻上,对面前的景象乐见其成:让你装,让你装,这回好了,人家直接怀疑你是太监了吧?
“花流公子想太多了。”尹子玉收拾好心情,温文尔雅地开口,可是配着那妖娆的妆容,竟然是出奇地和谐。
花流不在意地笑笑,长长的卷睫上下扬了扬,贝齿咬着红唇:“原来如此,那不知为何会在这时候叫容奚过来?而且竟还是扫了宫主的兴?”
素鸢看着尹子玉,想看他如何应对,花流就是再像个女的,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男儿身的事实,而这种借口要在同为男人的花流面前说出来,就可以检测一个人的脸皮厚度和不要脸的程度了。
花流的眼里也满满都是恶趣的笑意,虽说他需要尹子玉来给素鸢添堵,但是能多玩一个是一个,玩完了这个堵照样能给素鸢添上去,他啥都不亏,还有戏看。
但是尹子玉的反应却是出乎二人意料,只见他突然勾起一抹羞涩的笑意,弯弯的眉眼风情万种:“这种事情,要我怎么说得出口。”
不是多娇媚的语气,起码比起花流这个家伙来是正常太多了,但是就是有一股美人撒娇的意味在里面,生生让人酥了骨头。
花流也是有些讶异,原来也是个假正经的,外面都传玉王如何如何地英明神武,却没想到原来玉王还有这一面。哎哟喂,他要是拿这个样子的玉王去卖,赚都赚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