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是用这句话回绝的他,而且那神情,分明就是死也不会答应,再逼她就一拍两散各走各的。
也就是说,素鸢这墙爬的还是有理有据的,而且是自己的公公亲自答应的,换句话的意思就是,尹子玉他爹默许了儿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的行为,而且还不是一顶两顶,是一大堆。
孝德陛下一直怕被尹子玉发现,但是没想到,还是没瞒住,这回可是有好戏看了,反正不是他透露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是不知道,最后会是谁退步。
一处金壁辉煌的宫殿里,一身华服绣凤的妇人砸了一地的珍宝,将眼前能看见的,能砸出声音来,又容易碎的全都砸了,但是依旧余怒未消,一群宫女颤颤巍巍地跪了一地,有的被砸出伤来也不敢动弹,唯恐一动就招来杀身之祸。
身穿明黄修四爪金蟒的尹子枭站在一边,垂着头不敢言语。
赵芙珍发了疯似的嚷嚷:“滚!你们全都给本宫滚出去!滚!”
尹子枭看着赵芙珍癫狂的模样,知道母后是为了外公的死憋屈,但是这副泼妇一般的模样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恐怕又会招惹是非。
尹子枭冒着再次惹怒赵芙珍的危险一把制住她,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母后,儿臣晓得您心里憋屈,但是这里是皇宫,若是被父皇看见,定会以此为由降了您的位分。”
赵芙珍本来还在挣扎,但是听到尹子枭的话后渐渐平静下来,是啊,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一步错,满盘皆输,而且人人都盯着她如今的皇后凤位,一个不慎,就会被人以此为由捅到陛下跟前去,到时候正如了尹子玉那一群人的意,她爹死了,但是杀他的是花家的大当家花流,她即便是再恨再怨,也不能动花家分毫。否则一旦惹怒了花家,即便是将来得了天下,也会因为花家的报复而天下大乱。
但是现在,赵芙珍担心的是,花流为什么要救白素鸢?倘若花家是站在白素鸢那边的,那么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的筹谋就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在赵芙珍思索间,窗外飞进一只信鸽,尹子枭连忙将鸽子脚下的信件取下递给赵芙珍,他们认得,那是花家专门培养的信鸽,每只鸽子的身上都有一朵五瓣花印。
“母后,信上说什么了?”
赵芙珍捏着信条:“花流说朝堂纷争花家不管,但是不管我们怎么斗,谁死谁活,都不能动白素鸢一根汗毛。只要不伤到她,其他的,花家不会插手,否则,赵国公的下场,就是将来整个赵家的下场。”
“难道花流也是白素鸢的入幕之宾?”尹子枭突然想到。
“不可能,花流身为花家的大当家,不可能愿意和别的男人共侍一女。”
“那是为什么花流会护着白素鸢?”
赵芙珍摇摇头:“这个,恐怕就只有他们当事人才晓得。不过花流这封信也坦白了自己不会偏帮一方,只要不取白素鸢的命,不伤到她,其他的,他不会管。那么我们和尹子玉还是旗鼓相当。”
“也就是说,我们不能除了白素鸢?”
“不能。”赵芙珍咬牙切齿:“哪怕是最后我们得了江山也不能动她,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坚持杀了她。”
尹子枭倒是无所谓:“反正白素鸢左右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我们得了江山,留她一命也不是什么祸患,就剩她自己孤身一人也翻不出大风大浪来,就算她投奔花流,花家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话虽如此,但是赵芙珍心下还是忿忿不平,白素鸢虽说只身一人搞不出什么花样来,但是在尹子玉还没有落败的时候,她就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上次公然打了她爹,也就是间接打了她的脸。可是她偏生打得有理有据,他们还奈她不得。
“不行,留着白素鸢对我们的计划百害而无一利,必须除了她。”赵芙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杀了她。
“可是杀了她我们如何跟花流交代?”
赵芙珍冷冷一笑:“要杀她的人又不止我们一个,她死在别人手里,和我们赵家哪里还有半点关系?”
“借刀杀人是条计策,可是这把刀应该借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