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鸢和容奚听言,齐齐皱眉。
容奚道:“蔓箩花和杼机草相调,一般没有药物可以再改变药性,服食者必定是四肢僵硬状若僵尸,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顿时,三人陷入沉默。
容奚的思维渐渐放空,他突然记起来,有一种东西可以改变这两样东西相调的药性,可是……
那是一种名叫媚蛇的毒蛇,媚蛇会学人言语,以此引诱过路之人或者上山之人,然后以他们的血肉为食,容奚见过媚蛇,只不过向来与蛇亲近的他,对媚蛇却是有种不期然的抵触,从心底涌起一股子厌恶。
曾经被长老们囚禁的日子里,有一次就是用自己的血去解媚蛇毒。
媚蛇的毒液与蔓箩花和杼机草相调,确实是会使人看起来与常人一般无二,而且掩饰药性,根本查不出所中何毒,而因为蔓箩花和杼机草同时也压抑了媚蛇的毒性,于是这种药就相当于蛊毒,会一直停留在人体,直到死去。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素鸢讷讷地开口:“白家九族人命,会很可怕的……”
容奚看着素鸢木讷的神色,闭了闭眼睛,淡淡道:“我记起来是什么东西了。”
“嗯?”花流和素鸢连忙看向容奚,却见容奚的神色有些不对经:“是媚蛇的蛇毒。媚蛇蛇毒加入蔓箩花和杼机草,确实可以让人毫无察觉,而且与常人行为一般无二。”
“媚蛇?怎么没听过?”
花流接话道:“媚蛇是一种被人们认为是妖异的毒蛇,它们会学人言语,以此诱惑过路人,然后再以这些人的血肉为食。它们会模仿你最亲近的人的声音,所以很多人往往都会中招,于是渐渐地,民间就有了媚蛇是妖的传言。虽说妖异这种东西并不可信,但是媚蛇确实是邪门。”
素鸢突然一阵哆嗦,这种东西怎么会活在世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后素鸢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看向容奚:“这样说来,如果要解,就不只是需要魅灵兰了对不对?”
容奚轻轻点头,素鸢咬着下唇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知道,另一味药引肯定还要加上容奚的血,这么邪门的蛇,一听就知道没有草药可以解毒,要不然容奚的神色也不会如此为难。
素鸢咬紧了牙根,如果她也要用容奚的血来解毒,那么她和那些想要容奚的人有什么两样?容奚也是人,他没有义务一次次放血救人。
“宫主把魅灵兰给我就好了。”过了一会儿,容奚忽然出声。
素鸢咬着牙不语,花流坐到一边,伸手轻抚她的唇瓣:“别咬了。”
容奚微微扯出一抹笑:“容奚的命是宫主救的,只不过是一点血就能就会上万条人命,和曾经被别人用来为了一己私利而解毒而言,是不同的。宫主何必耿耿于怀?只要容奚知道宫主和那些人不一样,就够了。”
素鸢看着容奚,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划入鬓角:“你这个笨蛋,明明什么话都不会说,可是说起煽情的话那是一茬一茬的,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花流也笑,插科打诨道:“也是是我亲身传授也说不定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何况容奚天资聪颖,跟我待一会儿就会无师自通了。”
“去你的,尽会胡扯。”素鸢破涕为笑,容奚淡淡地笑着,在他心里,素鸢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当年救自己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使诡计用药放倒那些长老后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是一个好俊的相公,不如就让本宫娶回去当夫婿好了。”
那时候的他,浑身是伤,有的伤口还在流血,浑身狼狈不堪,哪里能和俊字沾边?但是看着那个小女孩痞里痞气的笑,自己竟然也是忍不住轻轻扯开嘴角。
当时想,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难道家里人不管的吗?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是瑶华宫的主子,不由失笑,也许就是因为她生性八卦,不愿安生,于是才会有了这瑶华宫的秘史,才会连长老的地底下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