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顿时黑了脸,对她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暖暖地谁上一觉。
“美人,你自己去泡,我要睡觉!”天意挣扎着想要下来,可惜禁锢在腰间的手却纹丝不动。
只见耳边凑过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娘子,一个人泡温泉可是很寂寞了,你忍心让为夫一人忍受这种孤孤单单的感觉吗?”
天意有些受不了美人的咬耳朵,耳际不由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她将头往美人的怀里藏了藏,不满地嘟囔着,“可是你也不考虑下人家的身体,这两日都在外头奔波,夜里还要……”天意咬了咬唇,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这几日来,美人对床笫之事,越来越百无禁忌了。
有时候是在房间上的桌案上,有时候是在书房里头的椅子上,出去外面,马车上的毛毯,四下无人的茂密丛林间……简直是没有顾忌场合,每次都被虎视眈眈的某人逮住这样那样,这几日说实话她都没有好好看一看那些风景,见得最多的便是美人紧密的衣襟,因为她总是困顿地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望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天意又不忍心拒绝,不得不说,对于男欢女爱中必须经历的事情,她并不排斥,只不过她却没有想到美人的需求会这么大,她戳了戳抱着她的人,双颊通红地道,“我可不保证待会爬得起来。”
只见那精壮的胸膛出来闷笑声,似乎在隐忍着,“娘子,你放心,为夫会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你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天意欲哭无泪地看了眼那越来越远的床榻,满脸的视死如归。
季初色不经意瞥到娘子的神情,不由忍俊不禁。
一踏进浴房,热气氤氲着两人的双眼,暖意袭来,让两人不由放松了身子。
季初色将怀中的人放下,站立在他跟前。
“娘子,为夫帮你宽衣。”季初色歪着头说道,满脸的纯洁。
若不是之前被美人这幅样子哄骗过,她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十佳好少年,但是!她轻咳两声,想要开口婉拒的时候,等等,她的腰带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还有,她的外衣呢?
抬头时,却见美人得逞地用单指勾着她那条蔚蓝色腰带,笑得一脸狡黠。
“是不是感觉到为夫很贴心,娘子是不是很高兴?”
天意抽了抽眼角,高兴个大头鬼!
她后悔了,她要回去睡觉,还未转身,身子已经被美人的双手固定住了。
“娘子,不能言而无信哦!”
“哪有?”
中衣不见了。
“我看到娘子想要反悔。”
“雾气太重了,你看花眼了。”
长裙飘然落地。
“是吗?”
“恩,恩?我的衣裳——”最后的话语被某人悉数吞进了腹中。
肌肤相贴,只隔着他身上那薄薄的紫色衣衫。
略带薄茧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手指在她的耳际稍作停留,将她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然后顺着脖颈和光滑的后背往下,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天意感觉那修长干净的指尖好像带着灼热的温度,每过一处,都好像在点火。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带进了温热的温泉中,瞬间所有柔软都荡漾在肌肤外,让她不由舒服得想喟叹。
而那顺着水波推进她身体的某个庞然大物,却让她浑身颤栗起来。
伴随着水波起起伏伏,天意感觉仿佛自己要沉溺在这温柔的水中。
等到满池水都恢复静谧的时候,她真的如美人说的那样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美人帮她擦拭着身子,穿上衣裳,就算在期间吃了她不少豆腐,她也没有精力去和他计较。
待被抱回到床榻时,天意已经抱着被子沉沉睡着了。
季初色身上松松垮垮披着衣裳,在一边的床榻上坐下,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
他抬起手,落在娘子白净的小脸上,轻轻揉捏着,满脸的爱怜。
娘子,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如此辛勤的耕耘,你会不会怀上孩子?
睡到半夜,天意突然睁开眼睛,有些后知后觉愤愤地咬着背角。
美人说的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指的是自己吧!看她现在酸软的腰身,以及肌肤上那点点红痕,幸好是在冬日,随便将自己裹着大衣就好,要是夏日,怎么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