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很软,叶薇被按在上面时还有点发懵。这件事她已经准备了很久,但真的发生才发现没那么简单。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当这是例行公事便成,可另一方面又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
好像床上这点事情,对男人来说是享受,对女子却是折磨……
据说会很痛?
“别害怕,放松一点。”皇帝摸着她的红唇,丰润蛊惑,像熟透的樱桃似的,躺在那里任君采撷。他眼微眯,低头便将它含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吻她,男人的吻深入而缠绵,等终于分开时叶薇早已气喘吁吁,双颊仿若蒸熟的虾子,红得不像话。
对这份因自己而产生的绯色皇帝明显十分喜欢,亲昵地拍了拍,这才往下探索。
手指解开寝衣的扣子,少女牛乳似的肌肤逐渐在他面前展露。他视线灼灼,所过之处便引出一抹艳色,如同胭脂染上积雪。因为周遭太白,才更显得那红更加的触目惊心。
叶薇简直不敢看他,只顾着在心里抱怨这具身体太不中用。她压根儿控制不了,他瞅哪儿哪儿就发红,不能更敏感!
皇帝见她都窘迫得睁不开眼了,忍不住一笑。这样生疏,是不经情|事的女子才有的反应,该如何应对他委实经验丰富。
右手滑过玲珑的锁骨,探到后颈处,一下下地抚摸揉捏,像在对待某种小动物。叶薇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放松下来,终于抬眼去看他。
他身上的衣裳依旧完整,唯有襟口散开了一点,露出小块肌肤,很是诱人。烛光温暖,白日里威严无限的君王化作温柔体贴的情人,耐心地引导她去体验另一种滋味。
不过叶薇这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本能地觉得不服气。凭什么她都被看得差不多了,他还衣冠楚楚的?很不公平好么。
素手抓住男人的衣服,她攀着衣襟就往外扯,倒让他一惊,“怎么?”
叶薇脑袋里好像煮了锅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看了我,我得看回来……”
皇帝愕然,继而是控制不住的大笑。
“你究竟……你的害羞是不是装的?”他捏捏她的手,放到自己寝衣系带处,“好,既然你想帮朕宽衣,那就来吧。”
叶薇觉得手指有点不听使唤,但还是憋着一口气把它解开了。月白长袍顺着宽阔的肩背滑下去,露出男人肌理密实的胸膛,叶薇在恍恍惚惚间想,时隔四年,他的身子倒是越变越好看了……
大手忽然掐住她下巴,粗粝的指腹贴着柔嫩的肌肤。她被迫抬头,看向肌肤相亲的男人。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滚落,经过线条优美的下颔,最终滴落在她胸口。
那双黑眸平时总是幽深而冷静,这会儿却闪着炙热的光,看得她脸红心跳。手臂软得不像话,连肩膀也攀不住,只能顺着下滑,却堪堪停在了某处。
那是……一道旧伤疤。
从肩膀蔓延的胸口,又长又狰狞。
她还记得,这伤口是她当年亲手包扎的。因为太深,把药粉抖在伤口处时还幸灾乐祸地想,这人注定得带着条长疤过完下半辈子了。
不过男人嘛,多条疤还能增加几分男子气概,不打紧。
……原来,真的很有男子气概。
男人的身躯强健而有力,上面的伤疤因为他的动作而小幅度地变化,让本就火热的气氛更加撩人。
纤指摸上那处,指腹摩挲流连,仿佛这是唯一让她记挂的东西。皇帝的攻势因为她的动作放缓,几乎是诧异地看过去,却见少女脸颊酡红,大眼迷离而专注,直勾勾地盯着他胸口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