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的心里,在挣扎。
在他的骨子里,他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
不。
到得如今,沈非也只是跪母,而没有跪父。
唯一的一次,就是遭遇陈老虎的那一次,沈非为了梦蝶,跪了。
此刻,他还要下跪吗?
那刀,又低了一点,更近了,离耳朵仅有咫尺之距。
“还不跪吗?再不跪的话,那就来不及了。”
刀,已经架在了唐宁的耳朵上,只要那绑匪一用力,那刀就要斩下唐宁的耳朵。
“既然你不跪,那就……”
“等一下。”沈非就像呼吸不到水的鱼,努力挤出了这三个字。
“你要跪了啊?老子还以为你有多狂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绑匪更得意了,“快点给老子跪下去,要跪得响,知道不,不然,她的耳朵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