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难以置信,相似度居然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噢,成功喽,成功喽!”人群中爆发出风一样的欢呼声。仔细看去,竟都是些潜伏在人群里的丐帮兄弟。
不明是非的群众听到有人欢呼,也跟着议论起来:“真是难以置信,看着他们长得并不像,居然成功了,相似度还是如此之大!”
独耳朵李和老火棍脸上肌肉终于可以放松了,他们跳上台子,去接花芙蓉母子。
花芙蓉却有些恍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个吕同之和铜板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不是他在试血石上动了手脚,又是什么?这种幼稚的把戏,能够骗过神通广大的龙天阙吗?
果然,龙天阙不干了。
“慢着,人不可以带走!”
“龙二少主,当着天下人的面儿,你莫不是要反悔?”独耳朵李质问。
“不对,这个试血石肯定出问题了!”
“试血石是你龙二少主的,如果出了问题,为什么偏偏到我们帮主这里才出问题?照您这么说,之前通过和没通过的那些母子不是都弄错了吗?”花芙蓉走上前,她的话句句戳中龙天阙的要害。
正在众人争执之时,始终站在试血石一旁默不出声的吕同之,身子突然一歪,幸好扶着桌子才没倒下去:“夫人,夫人,我我有些头晕。”
众人看过去,发现吕同之额头的汗珠似雨点儿般滴落下来,他的脸色苍白如雪,薄凉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花芙蓉的第一反应,这个人是个病痨,还病得不轻。
“夫人……夫人”吕同之颤抖着,把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长手伸向了她。
滚,谁是你夫人。
可是,在龙天阙面前,她必须是他的夫人。
花芙蓉换做一副哀伤的表情,扑向她的相公:“同之,你怎么了同之,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都说了让你出门时多穿衣服,你就是不听,看看,患上风湿了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那,呜呜……”
不仅独耳朵李黑线,老火棍也黑线。这女人简直太会演戏了,刚才心情还一片晴好,转眼竟稀里哗啦的阵雨连绵。
面对此情此景,知情的独耳朵李只有在心里暗笑的份儿,而那些围观的百姓听到这些,却无不为面前的痴情女子唏嘘感慨,多好的女人啊,看她对相公嘘寒问暖真是关怀备至呢。如果不是一家人,她怎么能做得这么坦然?
“爹爹,呜呜,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你醒醒,醒醒”铜板抱着吕同之的胳膊,一声声呼唤,一声声哭泣,直把好多人的眼泪都催了下来。
龙天阙根本没听说过风湿这个病,风湿有多厉害,他自然也不知道。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把这对母子放走,他想继续提出自己的质疑,这时,东方炫丽婀娜娉婷的身姿款款向他走来。
“依我看,这位吕公子病的不轻,还是让他们先赶回去医病要紧。”
东方炫丽说的对,万一这个病秧子死在他的认亲大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可是有口难辩。
现在,哥哥的未婚妻都说话了,也正是给他按了台阶让他下,要是再坚持下去,事情闹大了,恐怕谁都不好看。
龙天阙极不情愿地挥挥手:“走,都给我走,以后谁也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颠倒寺的破庙里。
病号吕同之正躺在重新被修缮好的木板床上假寐。
寺庙的院子里,花芙蓉正带着铜板给一群叫化子开丐帮大会。
这次救人活动,老叫化子老火棍的功劳最大,奖一周不用出去要饭,他不出去要饭的这一周,独耳朵李负责他的吃食。吕同之的功劳第二,奖休息到病情痊愈再出去要饭,他生病的这段时间,吃食也由独耳朵李负责。
其他参与救人的丐帮兄弟,各奖励一天不必出去要饭,其伙食嘛,自己解决。
好啦,散会。
花芙蓉转身要离开,回头一瞥,见众人依然各就各位地站、坐在原处。怎么,你们嫌会议太短?还是我给你们的好处太多?
好吧好吧,再根据每人的需要各奖励一枚强身健体的丹药一颗。
众人皆大欢喜,纷纷散去。
唯独独耳朵李跟在花芙蓉身后缠磨:“我的功劳也大啊,为什么不给我奖励?不奖励就不奖励吧,你也不能拿我来当奖励送人吧?”
“我有吗?”
“有啊,老火棍三天的吃食,还有那个不知哪里来的病秧子的吃食,你不都让我去准备吗?老火棍也就罢了,他是老者,我敬他,准备就准备了,可是那个人。”
“那个人不是你请来的吗?人家帮了你,你想卸磨杀驴?”
床上的吕同之腾地坐起来,该死,居然骂我是驴!
“谁说我卸磨杀驴了?问题是,那个人根本就不叫吕同之,也不是我请来的。”
“不管他是怎么来的,他帮了我。”
也是,如果没有那个病秧子,这事儿恐怕也不会滴血不流地解决。
独耳朵李拍拍胸脯:“行,他们的吃食都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