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瓒扶着南宫逸的肩头,整个人笑抽了:“哈哈哈,笑死我了,花帮主,她还有更搞笑的么?”
南宫逸也忍不住掩嘴,想起刚才在屋后回廊见到花帮主本色打扮,他就怀疑其中有玄机。果不其然……呵呵。
沈玉莲抓心挠肝、虚脱无力:“右丞相在哪里,有谁知道本宫的右丞相在哪里?快让右丞相来见本宫!”
庄荪梓挥手吩咐左右:“快,去找右丞相来!”
一边说,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往外疾走。花奶奶啊,你可给荪梓留点儿面子吧,再闹下去,我们的命恐怕都不保了。
东方炫灼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面前,自己扬言要娶的公主,正像鼻涕虫一样粘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上,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以为耻,反倒为荣。
可是,此吕同之,非彼“吕同之”!
独孤瓒在一旁起哄:“东方王子,你不是要定了二公主吗?现在二公主来了,你怎么不吭声了?”
坐在椅子上喘息的沈玉莲似乎领悟到什么,也说:“东方王子,本宫答应你了,你现在就可以把二公主带走了。”女儿与其嫁给一个叫花子,倒不如跟了东方王子。东方王子对女儿一往情深,沈玉莲顺了他的意,对国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本王子”东方炫灼心中懊恼,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刚才,他强要二公主只为报复原来的那个“吕同之”,现在,吕同之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他还要二公主有什么意义?
众人的哄笑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在等着看东方王子是怎么娶回不仅破了身还丑态百出的二公主。
东方炫灼终于恼羞成怒:“沈玉莲,你阴我!来人,给本王子把这里砸了!”
东方炫灼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应声而起,沈玉莲左右的几个高手也不是吃素的,两拨人瞬间打了起来。
屋里屋外乱成一锅粥。
吕同之趁乱背着花芙茱逃了出去,在两个护卫的保护下,小栓子拽着沈玉莲躲到了桌子下面。
外面的宾客一哄而散,却发现通往外界的门早已被封死。一见无法逃命,大家都慌了,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乱闯。
本来还算宽敞的院子,因为围着几乎全部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又因为宾客四下逃散而显得拥挤不堪。
几个蒙着面的黑衣高手从天而降,降到院子里,见人就砍,遇人便杀。
哭号声和嘶喊声充斥着整个右相府院落。那声音之凄惨,让外面听到的人无不胆战心惊,然后放下各自的营生,四下找地方藏躲去了。
这一天,整个未央国上空乌云密布,皇城陷入无以言表的恐惧之中。
吕同之和二公主被皇后沈玉莲从洞房里叫出之时,花芙蓉正带着独孤璃、西陵华曼悄悄潜入皇宫。
根据翠儿之前的描述,他们轻而易举地在沈玉莲寝宫的壁柜后找到一个机关,发现一条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
在密室中,找到了被沈玉莲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未央国的皇帝花功衍。
花功衍已经不记得任何人了,见到来救他的人,他噤若寒蝉,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将身子往后缩。
独孤璃和西陵华曼努力了几次,他都不肯跟他们走。
直到花芙蓉走上去,她在他身边蹲下来,久久凝望着他浑浊的眸子。
“你还认得我么?”她问。
花功衍浑浊的目光渐渐有了光泽,许久,他眨眨眼睛:“你,是蓉儿?”
花芙蓉猜到他说的蓉儿就是他的大女儿花芙蓉。她轻轻点了点头。
两行清泪从花功衍布满皱纹的脸颊缓缓淌下:“女儿,为父对不住你!”
独孤瓒和西陵华曼大为感动,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对女儿没有以“朕”和“父皇”这样的自称,而是只简单的一个“为父”。
此时此刻,他对花芙蓉,只是一位父亲。
救了花功衍后从密室出来,大家发现外面的天已经被黑压压的乌云所笼罩。
花芙蓉蹙眉,自语道:“来时天还是大晴,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阴了呢?”
独孤璃飞到重檐上去眺望了一会儿,然后降下,来到花芙蓉他们身边:“花帮主,这阴云的中心,好像在帮主新府邸的上空。”
西陵华曼说:“我们出来之时,那个东方炫灼正在中堂滋事,这黑云,不会是他弄的吧?”
花芙蓉嘴角一勾,一声嗤笑:“哼,东方炫灼,就凭他那点儿玄力,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曼曼,你可曾安置好了铜板?”
府邸出事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此时,花芙蓉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儿子的安危。
一提到铜板,西陵华曼的脸色有些慌张:“铜板……应该被翠儿照顾着吧。”
“可我记得翠儿是在洞房处照顾新人。”花芙蓉说,同时,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今天简直是太忙乱了,居然又把孩子给忽略了。
独孤璃一声:“你们安置陛下,我先回去!”他自己先窜了出去。这么多年,铜板在他心里的位置,始终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