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千两,明日千两,想见到皇帝陛下指不定要过多少个关卡,咱们的钱全部都是要养活建州军的,岂能白白孝敬给他们?”花尘落不甘心。
冬贝儿小声说:“此事相公需听为妻的,为妻自由打算,羊毛出在羊身上,待相公从王都回来时,为妻必定让你满载而归,区区千两银子那是九牛一毛!”
说着,冬贝儿抽出一张全国通取的千两银票让军士们转交给马将军。马将军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票笑了,这些银子足够他花天酒地一个月了,山海关外新开了家窑子,今晚自己便可搂着美人睡咯。
“妇人比大都督好说话多了啊,不愧是大家闺秀,兄弟们,我们的建州军大都督来了,还不开城门跪拜?”马将军在羞辱花尘落,建州军的称谓是以前张都督在任时的,而现在,随着花尘落的上任,建州军已经正式更名为塞北军。建州军苦苦坚守城池十年之久,打到最后已经几乎被打光了,纵使这样已死报国,在天朝的眼里却是耻辱,甚至有一种说法是建州军主动开城投敌。
山海关将士们虽然跪在地上恭敬地喊花尘落大都督,但却是嬉笑不已,嘲讽着他。
“相公算了,不要与这群小人一般见识,你也要以此为戒。”关卡的大门开了,三人翻身上马走了进去。独眼狼的巨大的身子隐没在关外茂密的草丛内等候三人回家做接应。
入关后,冬贝儿对花尘落说,这个世道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所讲,黑可以是白,白也可以是黑,建州军败了,张都督亡了,那他们曾经的一切战功都将被歹人的一张口舌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