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如你明日上朝的时候,参宋大人一本!”
“这……”沈从雄捋胡子动作突然顿住,眉头拧成一团,疑惑地看向她:“这是为何?”
“爹爹,朝廷上的局势你还没看明白吗?宋大人已经站队三皇子,而朝中官员大部分也向着三皇子。”
“你看,太子与陈遇安出征,朝中没有一个大臣站太子这边。长此以往,也许等皇上百年以后,江山归三皇子了,可是您看,三皇子是明君吗?卫国的江山交给他这种人,你放心吗?”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而且陈遇安给我寄信来,说金国人在卫国的朝廷中有眼线。爹爹,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谁在与金人勾结?这不是叛国卖国吗?”
“你是说……”沈从雄震惊不已。
二人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沈从雄的瞳孔圆睁,呼吸急促,背着手,默默地在书房的空地上来回踱步。
沈阿娇并不着急,她相信爹爹会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好。”踱了几圈后,沈从雄下定了决心,定定地看着沈阿娇,郑重其事的说着:“明天上朝我就参他一本!”
次日早朝,皇上按惯例问道:“今日众卿有何启奏?”
沈从雄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四周,见无人有动静。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便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启奏皇上,臣有事秉报。”
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道:“说。”
“臣听闻京城街上百姓议论今年的乡试第一名,是作弊得来的。”
皇帝微微睁大了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从雄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自家女儿在其中的言行。
宋智远的后背早已被打湿,他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乖乖地低着头,作谦卑恭顺状。
沈父说完,皇帝的脸色已然铁青,眼神一凝,森冷的气势弥漫全身。
他漠然的抬了抬眼,扫视着:“宋爱卿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皇上,臣实在不知。”宋智远结结巴巴地说道:“市井传闻并不可信,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诽谤呢?”
“哦?”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嗤笑道:“那你是说县主在诽谤宋解元了?”
“微臣不敢!”宋智远大惊失色,连连说道:“微臣不敢!”
皇帝冷哼一声,语气平静地说道:“朕是老了,但不糊涂。考试能作弊得第一,啧,宋爱卿,你觉得是谁是内鬼?”
“这,微臣不知!”宋智远的心怦怦直跳,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