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也是,好像所有来过古代的人,都不能把未来事迹泄露出去,大概怕会改变历史什么之类的。
可真要担心那个还得了?当皇后这几年,我不知道把多少未来的政治概念传授给啊顺和儿子们,真要说窜改历史,都不知道改过几百遍了。
“常冰,你跟我们出来,家里怎么办?”坐在车里,我没话找话说。
“常毅会把家里照料妥当。”
常毅是常冰的大儿子、融溥的死党,自从常冰的妻子去年过世后,就由他负责处理家里大小事务。
唉,夫妻夫妻,哪对夫妻能真正白首到老?往往是一人先行,一人被留下,先行的满腔遗憾,被留下的满腹寂寞,都不好过。
握住啊顺的手,我很高兴,即便那些年风风雨雨,我们终是牵着手一路走来。
不知不觉间,我哼起“家后”这首歌。
是台语歌词,啊顺和常冰都听不懂,唯一听得出来的是──我的歌声数十年如一日的……烂。不,是烂得更严重了,如果破锣嗓子可以登上纪录,那么我的名字一定会出在金氏纪录里。
啊顺浅笑道:“你在唱哪一国语言?”
“那是我家乡的话。”我略略翻译给他听。“最后几句是,如果最后那天来到,我会让你先走,因为我舍不得让你为我眼泪流。”
啊顺未答,我听见常冰轻轻叹息。这种深刻,他是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