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斟酌再三还是把心中的疑问对这小千鹤说了出来。
“拿出来就可以用了!”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丝毫烟火味道,张浩听了也没在意,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有些人的性格起来很冷,但内心世界却非常的丰富,这种人在现实的世界里被称之为——闷骚。
只不过这对一个npc来说,却是挺有意思的。
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个符马,这个东西仿佛一个竹制的小马似的,脖子下有一个小铃铛,四个蹄子下面贴了几个小符。
随手把这个符马丢在地上,符马见风就长,化为一个三尺高的白马。
张浩跨上白马,发现在马背上有一个凹槽,凹槽里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灵石,浓郁的灵力从晶石里散发出来。
白马仿佛认识路似的沿着陡峭的羊肠小道,慢慢逶迤而上,到了半山腰时,速度又慢了些,如同蜗牛一般的慢慢升高着。
西方的落日已经消失不见,只是还有些许残余的红霞,把天空映照的分外的美丽。
怎么不动了!张浩真望着天空的云层分神,突然感觉自己胯下的符马停滞不前了,好像还在缩小。
低头一只见马背上的晶石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马化为一个竹马,孤零零的立在青色陡峭的小道上。
张浩扶着峭壁,望了望右边的悬崖,自己要是跌落下去,估计又要复活一次了,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把地上的符马收入乾坤袋中,望着前方云雾弥漫的羊肠小道,无奈的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天空繁星遍布,月上枝头,疏风星郎的夜晚透着一丝冷寂。
张浩又走了一段,望着前方陡峭的羊肠小道,抬头了已经有些西斜的月光,他心里已经开始咒骂这个隐藏任务。
“一点提示都没有,徒步走了几个时辰,一个npc都没见,这不是坑爹么?”
“慢的像蜗牛似的坐骑都坏了,让自己这样徒步快百里,这也太磨人了吧!而且这就只有一条路,途中一个鬼影子npc都没碰见过,这红尘剑门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张浩一边想着,一边无奈的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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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谷口。
一个长髯红脸的高个子大汉望着手中的九层小塔,眼神透露出一丝迷惑不解。
小塔约七寸高,直径四寸左右,通透血红泛起了一道道明灭的红光,塔内迷迷蒙蒙的升腾起一股烟雾,让人不清楚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大汉小心翼翼的灌注一丝灵气进去小塔之内,没有如何反应。
咿……这个塔怎么不可以收入体内,大汉不解的自语着,又迫不及待的开始灌注灵力进入塔内,渐渐的小塔内部升腾的烟雾越来越多,塔内仿佛煮的沸腾的开水一般,烟雾翻涌起来,一道道紫色的电光交织起舞。
大汉的陡然意识到危险,可这个塔却不是凡物,又舍不得丢弃,就在他犹豫之际,小塔上的红色血光,突然转化为紫色的雷光,轰然爆炸开来。
轰隆隆,轰隆隆,接二连三的猛烈炸响。
烟雾翻滚,树石齐飞。
以大汉为中心的地方出现一个二丈左右的巨大深坑,深坑里坍塌许多石块,树木,大汉的整个身体全部都被泥石,树木掩埋了,残余一只漆黑大手露在外面
片刻,漆黑的手指抖动了几下,红脸大汉才从深坑里爬了起来,狼狈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抬眼望着红尘剑门的方向,大声的骂了起来:“张浩,你这个天杀的乌龟王八蛋,竟然用一个假塔骗我!还在塔内放了七煞紫阴雷!”
大汉一边骂着调息体内灵力,待体内灵气恢复了,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木盒,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二指并拢一股灵力灌注入木盒内,木盒里一个奇怪的黑色影子浮现出来,瞬间消失不见。
啊啊啊啊啊!“我的尸傀人竟然无法感应了。”
长髯红脸大汉突然哇哇的乱叫起来,站起身子一脚把木盒踏的粉碎,双目赤红喷火似的仰天又怒叫了一通,才运转一个遁隐之术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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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师兄真的失忆了么?”
天霜洞府内,一个脸蛋圆圆如同苹果似的十二三岁的女孩,望着端坐在蒲团上的大师姐慕容雪,好奇的问道。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失忆,如果他连师门都无法进入,我也只有违背师傅的遗训了。”
慕容雪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可是……师姐师傅他老人家说师兄是最有天赋修成红尘剑诀的人!”
“这个我知道!但他整日荒淫无度,留恋红尘妓院酒肆,所作所为让人难以容忍,不给他一点点惩罚,他定然无法长进。”
师……!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慕容雪打断了。
“小姿,你心底善良,宽厚无私,无论对谁都不偏不倚,但就是从未为自己想过,也未曾知道为自己去争取什么,我们修道之人就应该秉承自我,寻求本真,师姐也不知道你这种性格是好还是坏,但在张师兄这件事情上你就不必劝解了,我自有分寸。”
这个被唤做小姿的女孩,听了慕容雪的话,便不再做声,见师姐眼帘垂落已经进入定神之中,她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偷偷向房内中央沉香木桌上的一面古拙的镜子望去。
镜子里浮现出来的画面,正是张浩周围的景象。
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张浩正依靠在悬崖上睡觉,他的模样好像还睡的挺香甜的,望着张浩嘴角边缘的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