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雨挥舞长剑,在西越军中上下翻飞,优美的如同跳舞,可是奏出的,却是杀人的乐章。
时雨知道,这次是他们中计了,西越故意给了错误的消息,也让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布局,否则,原本应该在嘉鱼关接应的成目天人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本应该在嘉鱼关和成释天对峙的人马,为什么却也似乎比她还早一步埋伏在这里?
这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他们逐个击破的计划!
也不知杀了多久,文时雨早已经精疲力尽,却见那木右手握弓箭,朝着时雨拿着剑的手,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去。
咣当一声,时雨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掉落在地上,她的脖子上,也被架上了几把明晃晃的大刀。
“哈哈哈——文时雨,你的死期到了,很快,李隆琰、李隆昌他们也会来陪你!”木右冷冷一笑,对着那西越的将领说道,“将军,这个女人就交给你押送回西越,我去与二皇子会和。”
“本将军知道。”西越的将军带着几万人马,押送着文时雨和手下的俘虏,朝着西越的京都而去。
而木右,则带着成目天的人,从小路,绕到了李隆琰大军的必经之路上,在此与成目天会和。
时雨手下逃脱的士兵,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嘉鱼关,去见成释天。
“发生什么事了?”成释天看到回来的士兵已经身受重伤,对时雨的安危担心不已,立即开口问道。
“文军师……文军师中了埋伏,被擒……”报信的小兵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昏死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时雨中了埋伏,一定是西越,时雨被抓到西越了,我要去救她!”成释天一听时雨被擒的消息,立即激动起来,恨不得能插翅飞到时雨的身边。
“太子殿下,请稍安勿躁,就算时雨被擒,也要从长计议。”文伯阳立即劝阻。
虽然时雨是他的女儿,他也很担心时雨的安危,可是他现在的任务是守住嘉鱼关,不让西越有可乘之机,而且,这嘉鱼关是端漠的地方,若是端漠太子也走了,他一个大冶的将领,如何能调动得了端漠的驻军?
“文将军,时雨是你的女儿,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成释天最不愿看见的,就是时雨出事。
“不是末将见死不救,实在是……”文伯阳意图解释。
“文将军,不用说了,嘉鱼关的守军不能动,而这里也需要一个能镇得住的人,文将军你留下,我一个人去救时雨。”成释天说着,匆匆留下命令,让嘉鱼关守将配合文将军,便独自骑马离开。
时雨已经在西越的手中,如果现在追过去,肯定来不及,他必须走近路。而他知道的近路,就是李隆琰带兵走的那条路。
成释天没有多想,便来到那处绝壁前,看着万丈深渊,虽然心有惧意,但是救时雨的念头还是占据了上风。
他把心一横,和李隆琰一样,飞索滑过这悬崖绝壁,到了另一边。
可他还没走两步,却只听到四周喊杀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确实西越的主帅,一千名弓箭手将他团团围住,只要稍有异动,便会被万箭穿心,射成许多个窟窿。
“端漠的太子殿下,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你要是带些人来,说不定还能逃出去,可如今你只有一个人,我手中有两万人,这一次,你插翅难逃!”
“孤根本就没想逃。孤束手就擒,你带孤去见时雨。”成释天看着对方,冷冷说着。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束手就擒,如果能让这些人把自己和时雨送到一起,两个人也好商量该怎么逃出去。
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李隆琰不要让他失望,不要也中了对方的计策。
西越主帅大手一挥,便有人拿来一根很粗的绳子,将成释天困了个结结实实,无论怎么都挣脱不了。
“哈哈哈——抓了端漠的太子殿下,可是立了一大功啊——皇上一定会赏赐咱们的!走,随本将军押送端漠太子殿下入京!”西越主帅说着,大笑一声,便拉着成释天,朝着西越的营帐而去。
文时雨受了箭伤,木右在箭头上涂了软筋散,让她浑身虚软无力,再加上失血过多,让她有片刻的昏厥。
当时雨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听到帐子外面,西越的士兵都兴高采烈,搬着酒坛庆祝。
不过是抓了她一个女人,西越的人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只要李隆琰和成释天还在,西越的如意算盘,就不可能那么容易成功。
“将军这次可威风了,连端漠的主帅都抓来了,和那个女人一起送给皇上,你说加官进爵,岂不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