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琰虽想不通这次是西越王为何还要再战,依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必须赢了这场站,好向西越王要人。
“咚咚咚……”一阵阵鼓舞士气的战鼓响彻天地,伴随着热血沸腾的厮杀声,仿佛奏成了一首最振奋人心的战歌。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上阵杀敌了,李隆琰心中一阵快意,或许,只有经历过这样的战场,才会真正的明白,什么才是军人的热血。
大冶将士眼见皇上如此骁勇,纷纷鼓足气上阵杀敌。同样是御驾亲征,一个是身强力壮的大冶皇帝,一个是肥头大耳的西越老头,是强是弱一眼便可分辨。眼看着西越就要败了下来,身后忽然有人惊呼一声:
“皇上小心!”
李隆琰敏捷弯下身来,银光一闪,一把长剑已经呼啸而来,堪堪擦着李隆琰的耳朵挥过,割断了他一缕头发。
“是你!”李隆琰看到那熟悉地面具,诧异道,“你为何如此!”
木右带着面具的脸此刻看来显得格外狰狞,他冷冷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清楚他刚刚所作所为的意义,将代表着双方联盟有可能因此决裂。
他高声道:“大冶皇帝,你只顾战功,只顾大冶将士,却一点也不顾我端漠太子的死活,到底是何居心!”
又是凌厉的一击。
李隆琰横刀一挡,“呛”地一声,战马后退了几步才挡住了刀锋。这军师只是看他日日跟在成目天身后,却没有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功夫。
李隆琰愤然道:“住口!现在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蛊惑人心。大冶和端漠现在是盟军,你是想要违背两国盟约吗?”
木右冷冷一笑,他身后的成目天和众将士同样是无动于衷。
李隆琰心中一凛,不祥的预感渐渐成了事实。这才发现,成目天的军队联合着西越残余的力量,隐隐有着要包围他的趋势了。
难怪西越粮草被烧依然还能不知死活地再次来战,难怪之前他们明明已经部署得很清楚,文时雨依然还会被抓,难怪他们的消息比自己灵通,原来早已经勾结在了一起。
大军里找出的尖细那么多,没有想到最大的尖细,就是成目天。
“端漠二皇子,难道你真是勾结了西越,想要叛国吗?”
木右冷声接道,“大冶皇帝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端漠可以和大冶联手对付西越,为何不能和西越联手……吞并大冶呢?”
“吞并?”李隆琰好笑,十分鄙夷地望着他们:“大冶实力强悍,就凭你们这样也想吞并大冶,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你还是这么狂妄自大!”木右的刀在这个时候又攻了上来,带着邪恶的杀气,两人再次交手。交错的瞬间,李隆琰听到了木右阴阳怪气的笑:“也不一定是要吞并,只要大冶最后落到我的手里就好了。”
李隆琰心中一震,反手打掉了军师的面具,这次,他终于看清了面具背后那张脸了。
李隆盛!
“李隆琰,没有想到吧,你要是多长一点心,说不定早就发现我了,只可惜这精彩的一幕只有你看到。如今大冶军队和西越交战已久,十分疲乏,可端漠仍有一战之力,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文时雨和成释天在天牢等你很久了!”
“李隆盛你休想,孤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向你投降!只是,孤虽震惊,却也没想到你竟然丧家之犬一般逃到端漠,给一个小皇子当军师。”李隆琰十分冷漠道。
“住口!事到如今你嘴硬!”李隆盛气极,“大冶的军队已经所剩不多,端漠和西越加起来却有三万多。我看你今日是如何还能再逃。”
“逃?你以为我会像你吗?”
李隆琰心中一横,怕是今日要丧命于此,然而帝王的尊严和昔日的仇恨让他无法低头:“李隆盛,这便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你只会像丧家之犬一般逃窜,而我,就算是最后一刻,也会与你奋战到底!”
“真是冥顽不灵!”李隆盛咬牙道。
“木右,和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把他抓起来!”成目天一招手,身后的端漠大军便蜂拥而上。
“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西越王肥硕的脸兴奋地望着成目天,奸邪一笑,随后也率领着剩余的军队,把大冶军队自下而上团团地围了起来。
一声长啸,忽然从后方传来,悠扬婉转,打破了此刻的对峙。
得得的马蹄声愈来愈响,远远望去,只见远方有一帮军队乘骑而来,看那装束,却是西越军队的打扮。
“端漠太子在此,端漠的儿郎们,难道你们真要跟随成目天一起叛国吗?”成释天策马而来,身着一件金色铠甲,一脸威严地望着众人。
他的身边,并肩坐着的,正是文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