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本王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上官晨忽然问道。
阿力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主子是问自己,他思索了一下,说道:“三爷,你认为没错就是对的。不过,这么做,王妃她……”阿力顿住,没在说下去。
上官晨勾起一抹无奈:“事实摆在那里,这么做还能保她一条性命,真的传到父皇那,你觉得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阿力默然,上官晨的所说,却是事实。
“你出去吧!不用跟着。”上官晨挥挥手。
阿力躬身退了出去。
上官晨又打开密道的机关,独自一人进去。
才进去,上官晨就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密道似乎干燥了些,且霉味也淡了许多。越往前,这种情况越明显。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那种令人不适的潮湿感居然消失了。
上官晨不敢大意,提高警戒。这个无人的密道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怎么让人不怀疑。该不会是有另外的通道被人发现了?
上官晨凝神倾听片刻,没有什么发现。他继续向前,渐渐看到了微弱的光线。
然而,这里与之前却无两样。又四下仔细搜索了一会,上官晨才确定没有人到过。不过,为什么那么反常呢?
走到悬崖的出口处,上官晨席地而坐,这次他没有练功。而是任由略带寒意的风拂过,考虑花容容的事。
一开始拿到那封信的时候,他怒不可遏,只是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又冷静下来。明白那封信会给花容容带去灭顶之灾,他不知道那一刻他为什么不舍,纵使这个女人背叛了他,他依然不想亲眼看到她死。
所以策划了那场所谓捉奸,牺牲她的名节保全她的性命,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上官晨闭眼深呼吸,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变得仁慈了?明知道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酷。或许就是因为他现在的网开一面,将来送上他的命。
花容容,你要恨我就恨吧!如果能让你记住我,恨又如何呢?上官晨叹息。
他终于承认,他对花容容再也不是从前单纯的报复,而是,他对她,真的动心了!而薛秋儿在他心中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了。
又做了片刻,上官晨打算回去,又习惯性的拾起一枚石子暗运内功激射出去。
转身往回走,才抬脚,他顿住了脚步。猛地回身,犀利的眸子紧盯着那浓雾弥漫的深渊。
他刚才居然听到了微弱的声响!
上次是光,这次是声音!深渊下,到底藏了什么?上官晨好奇心越来越重。
仔细的倾听一会,下面又沉寂了。上官晨又拾起一枚石子扔下去,没一会,又听到了那低低的声音。好像是石头砸中了什么,吃痛的低呼。
这个深渊有古怪!
上官晨虽然很想立即下去看看,但理智却提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于是上官晨毅然转身,走了回去。
只要这个密道没被人发现,深渊更加不会被人发现。
上官晨不禁想,这个深渊会不会和靖王爷有关系呢?
如果和靖王爷有关系,当年靖王爷的始终是不是因为这个呢?他查遍了所有的古籍,没发现一丁点与这个深渊有联系的记载。
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上官晨加快脚步,离开了密道。
走出书房,上官晨刻意躲开护卫,来到关押花容容的地方。隐身暗处悄悄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花容容,心里一股钝痛。
忍不住想要上前,但抬脚又收回。只见花容容不舒服的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让上官晨震惊不已。他记得花容容走出书房的时候,脸是完好的。怎么才到柴房,那脸就一高一低,肿的更馒头一样!他忍不住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拨开盖在花容容脸上的发丝,不禁怒由心生。
花容容两边脸,指印赫然,嘴角仍有一丝干涸的血迹。她似乎很痛苦,眉头紧紧皱着,不时低吟。上官晨的心倏地揪在一起,仿佛有什么在割着,两手紧紧握成拳,指节格格作响。
看来王府有人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他还没下令,居然就敢滥用私刑。哼,再不好好整治一下,恐怕这个王府就要翻天了!
上官晨不忍地伸手抚上那红肿的娇颜,睡梦中的花容容却吃痛的避开。那避开的动作虽是无意识,但上官晨还是有些在意。
惊觉自己的异样,上官晨立即起身。走了两步,想想,随即施展轻功离开。没一会他又回来,手里多了张叠得很整齐的被子。
他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上花容容身上,其动作之温柔,恐怕阿力看到了又要吃惊了。他的主子,越来越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