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来齐国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国泰民安,可外敌在边境蠢蠢欲动,内患又结党营私霍乱朝纲,若有明君大刀阔斧的整顿还好,若是所托非人,那大齐的历史便不知要如何书写了。
只盼父皇可以临危授命擦亮双眼。
顾陌宸与顾陌白凌空对视一眼,“四弟,父皇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顾陌白也费解,“太医一时半刻还未给出病因。”
正说着门被人推开了,出来的正是王太医,李青风疾步上前问道:“王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兄弟三人齐齐看着王太医,后者揩去额前的汗珠道:“从脉象上看皇上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未醒。老夫实在才疏学浅,不知其中根源。”
“少废话!我们进去看不就是了!”
顾陌寅一把推开王太医一步跨过了门槛,齐帝安静的躺在右侧金黄色帷幔后面的隔间里,冯太医将药箱收好退了出去。
顾陌白和顾陌宸也随即赶到,不大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嚷嚷着冲了进来,“皇上!臣妾来晚了皇上!”
候在外面的冯德上前扶住梁皇后温声道:“皇后娘娘,您当心自己身子。”
听说皇上突然昏倒的消息后本打算出宫回家的文武百官又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这会儿养心殿外早已涌满了等候消息的人。
从上午一直到黄昏时分群臣都静静守在养心殿门外,太医从里面进进出出个个神色匆忙,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着若是皇上突然驾崩皇位将传给谁。
有人说太子是早已定下来的继承人,这个毫无异议,但也有人说四爷是人中之龙,不到时候胜算还未定。
到了午夜,顾陌白等人依旧守在养心殿,听到太医说皇上已经脱险了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但病因还是未能查出来。
此后的半个月时间顾陌白都守在养心殿里日夜看顾齐帝,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儿,潘麟去尚书府传话的时候徐薇才知道他的现状,一时间心急如焚。
“傅姑娘,四爷这些天茶饭不思,潘麟看着都心疼,哎。”
“他怎么样了?他没生病吧?你让他好好吃饭啊!”徐薇一着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股脑的安排之后才发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立场。
潘麟只说四爷最近状态不好,办完事就离开了尚书府。
晚上徐薇在餐桌上左思右想始终不放心,顾陌白你这个白痴,你这么折磨自己你老爹的病就能好了吗!
“小姐,你从吃饭的时候到现在已经围着屋子绕了几百圈儿了,我头都被你绕晕了。”
“不行,我要进宫看看顾陌白到底怎么样了。这家伙半个月没露面不是已经瘦成闪电了吧!”
“进宫?小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我很认真,我今晚就要进宫!”
“可是小姐,你没有进宫的腰牌啊,你这样赤手空拳的只怕还没见到四爷就已经被侍卫乱刀砍死了。”
徐薇拖着下巴斟酌了一会儿,突然抬眉一笑道:“我有办法了!”
梁上君子这回彻底做到位了,女儿偷东西偷到了老爹的口袋里。
徐薇拿着从傅庚年书房偷来的腰牌扬眉一笑,“傅大叔,好借好还,你就先借我用用吧!”
一身黑色男装的徐薇从后门牵了一匹马一路狂奔朝皇宫飞去,路上尘烟滚滚,月色迷蒙中一道纤瘦的身影动如脱兔疾驰而往。
前世的记忆力深宫大院是最为可恶的地方,徐薇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只身来到这个地方。
纵身跃下马,仰头看到高耸云端的宫门,那巍峨的宫门犹如群山朝人黑压压的劈头压下来,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徐薇努力给自己一道心理建设。
“何人在此?”
徐薇还没近前就听到一个手拿刀剑的侍卫厉声喊了一句,侍卫伸开大刀横在徐薇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为何进宫?”
徐薇拿出腰牌晃了晃,“我是尚书大人的门生,有急事要面见圣上!”挺直腰板大力喊了一嗓子,那侍卫看清楚腰牌上御赐亲笔写下的字迹。
“放行!”
侍卫话一出宫门吱呀被打开,沉闷的声音在城门内经久回荡,徐薇将马放在宫外快步往里走,可是刚走了不足百米徐薇就傻眼了。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地方?”
别说是找到顾陌白住的地方了,这会儿连东西南北她都无法分辨,指了指前面的亭子,看了看身边的殿宇,徐薇扁着嘴被自己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