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就直说。”
“你在哪?”
“德国。”
白云裳不敢置信:“德国?你跑那么远去做什么?”
“你现在在医院?”否则怎么知道他出院了。
“……”
“云裳,”他似乎是笑了,“我以为你不会去医院看我了。”
所以他就出院了吗?以为她不会再看他,就一声不响地跑去了德国?他的腿才做了手术就到处跑,医生再三警告过不要做剧烈运动,可他不但跟她缠绵了一整晚,第二天又……
好多担心的话要冲口而出,白云裳咬住唇,强行克制着自己。
听到那边他低低的嗓音问:“找我什么事?”
“我……买了个座厕椅给你。”
“座厕椅?”
“防止下次你再在浴室里滑到。”
司空泽野又笑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想通了,想回来找我了?还是,又有事找我帮忙。”
白云裳懊恼,难道在他眼里,她除了有事找他,就不会想到对他好了吗?
可是在记忆里稍一搜寻,她对他好的时候,的确无非是有事相求,或者做错了事讨好他。
白云裳站在医院前的翠柳下,手指无意识地抠住树皮:“可能有点事,要找你帮忙。”
“是么。”他的笑意冷了三分,看不到他的脸,她也感觉得到。
“座厕椅是早就想好要买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她的性格本来就不是喜欢解释的,这样一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