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什么?”夏敏问。
她是想日后报答人家。
“唐文修。”
“您在哪里上班?”
“呃……我是医生。”唐文修放慢了蹬车的速度。
“谢谢您!我叫夏敏。”她脸红了一下,收回缠绕在他腰上的手臂,抓住自行车后座的一角。
“不客气!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他的声音很好听,标准的普通话吐字清晰,有些像播音员的声音。
夏敏神情忧郁,悲哀又无助的说道:“我半个月没回家了,不敢回家,他每天都去我家找我。”
“那……你这是准备去哪里?”沉默了一回儿,他问。
夏敏摇头,“不知道。同学家,亲戚家都躲过了,他都找了过去,没地方去了!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班也不上了,每天只管疯了一样的找我。”
“这么说,你也没有上班?”唐文修叹口气。
“我刚刚从乡下回城,还没有去单位报到。”夏敏是最后一批下乡知青,也是全公社最后一个回城的知青。
“那你准备咋办?”
唐文修停住车子,一只脚支在地面上,回头看向她。
目光对接的刹那,他的心脏便是被什么东西猛烈碰撞了一般,不受控的加速了跳动。
姑娘文静温和含蓄,清丽白净的瓜子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弯眉杏眼,眼波清纯。
不仅漂亮,还是个小鸟依人般温柔的女孩。
刹那间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
他和李绚丽分手,就是因为不喜欢李绚丽张扬的个性。
李绚丽爱意的表达都叫他觉得索然无味,太过于奔放,太赤裸了,太不含蓄。
此刻,女孩秀眉下的那双杏眼神色哀怨,哀怨中藏着些许惊恐。令人看了只有心疼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