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了十多年的恨,念了十多年的仇,现在告诉他,他的兄弟还是兄弟,他的兄弟从来没背叛过他……
他的恨,他在十年间,每一天每一天对着冰冷墙壁累积起来的恨,该就此终结。
席南星承认,他现在的感受是突然不知道该坚持什么了。
“……”
权墨停住脚步,淡漠地看向他。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席南星看着他,嘲弄地道,“我不会说一句抱歉,更不会感激你。”
权墨的道德枷锁终于卸了。
那他的呢?
他对不起谁?他感激谁?他又该恨谁?他迷茫了……
“席南星。”权墨站在那里,手插在裤袋里,冷冷地出声,“我也有问题问你。”
“……”席南星看他。
“希科尔之行,你有没有出力?”权墨就这么简单直接地问出口,声音淡淡的,冷冷的。
夜风袭来。
凉得刺骨。
席南星站在那里,目不转移地看着权墨,很久,他才出声,“没有。”
只有两个字的解释。
不需要任何辅证。
权墨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久久无言,只剩风声响在耳边,两个同样英伟的男人站在路旁,斜斜的影子在月光下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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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别墅里灯火通明。
安歌左等右等不见权墨回来,担忧地走向门口,刚走到门口,就见到门外站着的白萱,她脸上有着担心、焦急,一直望着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