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站起来往酒柜走去,推开玻璃,长指滑过一瓶瓶酒,挑选着酒。
他举手投足间是一种漫不经心。
她问的问题很傻么?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真的是你负累?”安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安歌,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纠缠到底、问个究竟的。”权墨挑出一瓶82年的红酒,优雅地打开木塞,转眸睨了她一眼,漆黑的眸有着强势、冷鸷,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可安歌向来是个倔强到底的人。
“我不聪明。”安歌抿了抿唇,“我就是要问到底。”
“那你觉得你现在大着肚子能是我的什么?不是负累难道还是精神支柱吗?”权墨冷笑一声,仿佛这真的是件值得好笑的事情。
“……”安歌呆呆的,心口掠过一抹锐利的疼痛,痛得她几乎站不住。
原来,在他心里,她已经成了负累。
权墨拿起一个杯子,往杯子里倒上红酒,冷淡地道,“就像我那两个好父母,他们字字句句是为了我,可要不是他们,我能被外公引到希科尔?我会差一点死掉?!”
“……”
安歌怔怔地看着他,她居然又反驳不了了。
是啊。
她和他的父母一样,都不能帮他什么,反而是拖住他脚步的人……
那她站在这里算什么?
她还有资格站在他面前么?
安歌想着,人往后退去。
“别这样子,是你要听真话的。”权墨盯着她变白的脸色,修长的手优雅地轻晃酒杯,嗓音磁性-淡漠地说出口,“真话伤人,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