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着,指尖触碰上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
席南星的手又摸索过来,一点一点艰难地在地上移动。
安歌闭了闭眼,眼睫微湿,没再缩回手。
席南星终于摸到她的手,然后握住,谈不上握,他已经失去力气,手掌覆住她的手,仅此而已……
真要死在这里么?
安歌看着席南星都已经失去力气,更加绝望。
席南星的手覆在她手上,眼睛闭上,用着最后一丝气力虚弱地开口,“回个……有……”
席南星低喃着什么,安歌听不清。
半晌,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回个家,有她笑靥如花。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
她躺在那里,手被席南星握着,但他已经昏迷过去,再没说一句话……
“……”
权墨。
权墨,你在哪里?
安歌也撑不下去了,只觉得身体里的灵魂都像在被慢慢抽走一样,眼睛慢慢无法睁开,她侧过脸,视线落在那张刑具椅子上……
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她能清晰地看到两个被打开的手铐。
是她看错了么?
一个手铐上有席南星说的血迹,还没擦干净,一个手铐上却干干净净的……
怎么会这样?
是他?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
得告诉权墨,得告诉他。
安歌想着,但人再也无法撑下去,眼睛缓缓合上,昏死过去。
两个人并肩躺在冰冷的地上,两只手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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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里,两个手下扛着一架机器站在内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