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很少比她沉不住气,这一次,他却先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痛快地答应?你不会愿意诋毁你的学长。”
这保证书一写,就等于默认席南星是个有攻击意向的人,不是什么善类。
“……”
安歌挑着鱼刺的动作一僵,抬眸目光淡淡地看向他,眼里的意思分明是:知道我不愿意,你不是还让我写了?
权墨坐在那里,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有些僵硬,他凝视着她,眼里掠过一抹懊恼,“我不该又逼你做什么,非让你听我的不可。”
他怎么会又忘了,她还在病中,她还有心理障碍。
她是他的安大人,是他听她的。
他又忘了。
安歌对上他的视线,声音淡淡地说道,“我想,学长看到这个一定很恨我吧。”
“所有的死心都源于不死心。”权墨淡漠地说道,“他不能彻底死心,就不可能去迎接以后。”
安歌静静地看着他。
权墨醋意的背后,这些才是他真正的想法,他不想让席南星一直单着。
安歌沉默着没有说话,权墨蹙了蹙眉,眼中透出紧张,“安歌,别生我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都是我听你的,我保证。”
“……”安歌沉默,没有语言。
“不然,我帮你挑鱼刺。”权墨接过她手里的筷子和镊子,开始挑鱼刺。
“……”安歌依然沉默。
“我给你挑三天鱼刺?”
“……”
“一个星期?”
“噗哧——”
安歌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手掩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