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权墨靠在他怀里,沙哑地低声道,比起在电话里装出来的中气十足,此刻的他没有任何掩饰,于是只剩下了虚弱。
“医生马上就来,你再撑一下。”
席南星焦虑地道。
权墨的长睫微颤,虚弱地问道,“三天,到了么?”
“真呆满三天你就死了,别再说话,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席南星说道,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上前扶住奄奄一息的权墨。
席南星浑身湿透地低下身来,将权墨背到背上,小心翼翼地背着他往前走去。
权墨这时已经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人虚弱地趴在他的背上,沙哑地问道,“够了么?”
没由来的一句。
席南星回答,“够了。”
闻言,权墨闭上眼,肿起的唇微张,“命,不能,还你。”
他一字一顿。
他的命是一条线,线的那一端,还站着安歌。
席南星背着他往前走去,眼眶红了一圈,闻言苦涩地勾唇,他是没有还命,但这两天多的时间,他经历的是死亡的痛苦。
“权墨,十几年前,我坐牢前,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席南星说道,“等我生日过后,再打一场棒球分胜负。”
十几年了。
他们兄弟之间竟再没有打过一场球。
权墨闭着眼道,“嗯。”
席南星笑了笑,以为他是应声,只见他接下去又呢喃一句,“安歌……”
再沙哑不过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