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伤在哪里最惊心动魄,却又不致命。
傻瓜。
他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安夏任由他动,粘稠的血液擦过她的下巴,让她的心像被什么利刃硬生生地划开,痛到窒息。
她就这么跪在那里,眼中毫无生气,想推开哥哥们的手去抱权岸,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不是,是下辈子……她一定不会再随便说什么老不老的了,容易被预言。
安夏正要俯下身,绝望地倾尽最后一丝力气抱向权岸,耳朵边只听到权岸轻松一口气,有些缓慢地道,“还好,没割到动脉。”
“……”
安夏怔了怔。
权岸血淋淋的手从她脸上慢慢滑落,带走她所有的温度,安夏张了张嘴,想尖叫却发出不声音,身体里被彻底掏空,她不顾一切地抱住权岸……
一起走。
权岸,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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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猫形象设计店里,干净的落地镜前,安夏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眨着一双大眼睛,自己的脸色憔悴得厉害,毫无生气的模样。
安夏拿出化妆盒,开始为自己化妆。
“哎哟哟,有些人的人生果断就是大悲大喜、大起大落。”薛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着一本时尚杂志,瞄了一眼安夏感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