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霞自然知道他在等自己的话。
和丈夫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别着急,然后放下杯,静静地看过去与容易说,“我承认,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只是一样,抛弃你,是你母亲最后的要求,是她以死相逼让你父亲不要你,你父亲……才舍你而去的。”
容长山对妻子低喝了一声,何所霞却反握住他的手,依旧将容易望着说,“有什么好隐瞒的,本就不是你这个当爹的过错,要真要追究个对错,那便是我错了,只是和你父亲相爱这个错误,我从始至终,都未曾后悔过,就是再来一回,我也会是一样的做法。”
那握着的杯里,咖啡微微荡漾着,不知握着这杯的手是否隐隐约约颤抖了一下。
只是,他面色如初,甚至要比一开始更要来得平静。
眼神慵懒深邃,听她说着,还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
末了,终于舍得抬眼,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说完了?”
何所霞想象中容易的态度该是爆跳如雷的,她都已经做好应付的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
不由得有些怔住。
正是这一怔,容易已经放下杯子,起身就走。
她瞬间回神,连忙喊住他——
“容易,不管你多恨容家多厌恶容家,但你必须认清一点,你是容家的长子,你是容长山的儿子,你不应该这么多年都不回家!”
听到这番话,容易脚步微顿,回过头,嘲讽的目光从容长山身上又落到何所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