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方的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少，那小子以前应该是身体非常弱的对吧？”
王岁闯怔了怔，随即点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这就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宫泽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该如何措辞，“根据我的调查，那小子从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成了孤儿，却偏偏没有被送到福利院去，而是靠着民政部门的一点抚恤金勉强度日。每天都差不多可以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果不是因为周围邻居的好心接济，只怕早就变成一具枯骨了。”
王岁闯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他说重点。
宫泽方也没有卖关子，接着又说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虽然一路磕磕绊绊的活到了十八岁，但是身体素质一直很差，虽然从小到大几乎很少会生病，但是无论是体能还是力量方面，都跟同龄人相差甚远。这一点我相信王少在去年的各项行动中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对吧？”
看到他脸上微妙的表情，王岁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还特意叮嘱他们，在下手的时候注意点儿分寸，别下手过重把人给打死了。”
“王少仁慈。”宫泽方淡淡的吐出一句不知道是奉承还是讽刺的话，不等王岁闯有所反应，又接着说道：“根据我的调查，从去年开始，平均每个月他都会遭受最少三到五次的殴打，没有哪一次他不是被打得浑身是伤。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前两个月的一个周末，有人以收破烂的名义把他诓出了学校，带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给痛殴了一顿，那一次似乎下手的人有些失手，他被打得很惨，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而动手的人却没当成一回事，扬长而去……王少还有印象吧？”
“这个？”王岁闯眯起眼睛回忆了一阵，挠挠头不是很确定的答道：“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我记得那天心情不好，就让人去教训他一顿，当时好像有人说可以用找他收破烂为理由把他骗出去……宫少，这件事难道有什么蹊跷不成？”
宫泽方没有回答，自顾陷入了沉思，直到王岁闯渐渐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抬头说道：“王少，你大概不知道，那小子发生变化，就是从那一次之后开始的。”
“什么？”王岁闯愣住了，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查过了，如果说以前都是你的人一边倒的殴打他，那么从那一次过后，你的人在遇上他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再占到什么便宜，甚至……甚至还吃了不小的亏，对吧？”宫泽方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之意，倒不是针对王岁闯，而是针对王岁闯手下的那些马仔们。
听了这话，王岁闯捏着下巴沉思起来，良久才缓缓点头说道：“宫少，你不说的话我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现在被你一说破，回想起来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嘶……这小子难不成是得了什么奇遇，怎么可能突然咸鱼翻身呢？”
宫泽方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时间太短，我还没那个本事把这个问题查清楚，只是初步有些怀疑而已。对了，王少，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在那天晚上所遇到的事情？”
“那天晚上？”王岁闯有些愕然，随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