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溜等待何时,敬拉向利剑一般跑了。
站在女厕的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腮晕通红,尴尬地捏了捏脸。
“女流氓。”
听着外面骂骂咧咧的男声愈渐愈远,她松了口气。
透亮的镜子里,一张带着硕大苍蝇眼镜的脸越来越近。
敬拉眸光微移看了几眼,默默评价,这女人挺漂亮的,腿好长。
采儿慢悠悠地走到敬拉旁边,优雅地把手伸到触感水龙头下面,垂首盯着细细而下的流水。
敬拉自觉地走开几步,不打扰客人。
环视一圈,她拿起拖帕漫不经心地拖暗白的瓷砖。
倏然,拖帕不动了,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出现在视野里,恰好踩在拖帕稀疏的布条上。
敬拉娥眉紧凝,手撑着拖帕杆,挺直了腰板。
长腿女人?
采儿透过墨镜,倨傲地睥睨着满眸迷惘的她,削薄的红唇淡淡勾起,突兀地手一扬,一耳光甩过去。
镶着彩钻的指甲划过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感腾起。
敬拉在原地怔了数秒,茫然的俏脸一点点布满寒霜,深潭般黑黝的水眸一簇簇火焰聚集。
采儿鄙夷的容颜冷冷一笑,矫情地转身准备离开。
啊。
一声尖叫夹杂着高跟鞋跺地的声音。
愤怒的敬拉一把拽着女人的头发,死命地往后拉。
“贱人,松手,活腻了吗?”采儿疯了,聚光灯环绕的她何时受过这个待遇,吃痛地咆哮。
歪着头,转过身来死死握着敬拉的手腕,墨镜啪地摔在地上,却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