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天边夕阳的余晖,染得银白的云朵艳丽四射,像浸染了鲜血的腥红。
季风坐在车里,百无聊奈地听着电台的音乐,指尖夹着缭绕着青烟的香烟,阴郁地伸出车窗外,弹了弹银白的烟灰。
他等了快半个小时了,没想到那女人居然不在家。
敬拉也是郁闷不已,她家虽然挺偏僻的,但还不至于不好找。
居然倒霉的让她碰到一个马路新手,多绕了一半的路不说,还埋怨是她没指对路。
要不是现在她奄奄一息要死不活,非得吵个天翻地覆,拼死不付车费。
可此时,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也难得和他争论让送她到单元楼下。
直接把钱甩给司机,就下车走人。
小区门口到她的单元楼,这不长的距离,今天走起来却是异常的遥远。
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腰,感觉空气好稀薄,她难受地撤掉遮丑的口罩。
偏偏倒到地迈着步子,三步一个踉跄,看着都让人揪心。
季风俊颜阴沉如墨,偶尔泛着魅惑笑意的桃花眼,燃烧着一簇簇小火焰。
耐心仿佛消失殆尽,他倨傲地把指尖的香烟弹出去,透过车窗,瞟了一眼敬拉所住的楼层,闷闷地发动汽车。
倏然,凛冽的眸光一黯,他又果断地熄火,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倒车镜。
由于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还以为是她出去潇洒喝多了。
该死的女人,宁愿在那种地方卖笑讨生活,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施舍吗?
季风冬夜寒星般冰冷的瞳眸,怒不可遏地微微眯起,冷冷地推开车门,迈下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