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敬拉的身体一点点瘫软,顺着铁皮门滑下来,侧躺在地上。
而她的手还直直地伸向门的方向,嘴皮哆嗦地动着。
门外有没有人?
当然有,三个被韩彩京留下来的黑衣人,正围在一起斗地主,以至于没注意到时间。
要是敬拉知道,会不会郁闷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当他们三琢磨着差不多了,一看时间,尼玛都过了十分钟了。
那丫头会不会冻死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冲向冻库,推开沉重的门。
看到敬拉已经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就像蒙上了一成冰渣,怀里抱着包僵硬地躺在地上。
当即脸色阴沉如墨,蹲下身试了试鼻息。
还好,似乎还能感觉到她断断续续、微弱的呼吸。
三人赶紧把她抬了出去,顺手捡起路边丢弃的麻布口袋,一层一层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三人仁至义尽地开车走了。
明亮的皎月下,人烟罕至的工业园区,敬拉孤零零地躺在柏油马路边。
幸好是仲夏,入夜了,空气中还持续着未退却的热气。
要不然,她真的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了。
树上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良久,敬拉终于是悠悠转醒,沉重的眼皮一点点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