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差不多翘辫子了,只剩半条命了。季大爷,你发发慈悲来救救我。”
敬拉可怜巴巴地哀求,谁知道却让季风误以为是在牙尖嘴利的反嘲讽。
“那你赶紧去死吧。”
季风说着就要挂电话,可下一秒听到电话那头隐约慌张的抽泣,他一下子有点懵了。
难道真出事了?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见季风不相信自己,敬拉遽然着急了,她现在的位置处于工业区的郊区,晚上鸟都没一只,距离她住的地方又远。
周围黑漆漆一片,关键她怕黑啊。
还时不时能听到怪异的声音,这尼玛简直是在要命。
“我在工业区这边,如果可以,求……你帮帮我。”
如此认真的低姿态,季风脸色一谙,“你跑那里去干嘛?”
顿了顿,“是冯飞扬找你麻烦?”
一说这个,敬拉就委屈得要死,她一次次莫名的躺枪,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就连冯飞扬事件,平时一直对她照顾有佳、看上去忠厚老实的赵哥,也在背后捅她一刀。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霎时间有点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都是你们,有钱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吗?我差点被冻成人棍,你们都是变/态,一群变/态。”
现在想想在冻库奄奄一息的时候,敬拉都心惊胆寒,泪水忍不住地往外涌。
黯哑的声音透着哭腔,季风听到了其间的心酸与愤怒,喉结滚动却是沉默了。
“你到底来不来,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