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十多年了,除了周末,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有事请假,没事绝不旷课。当然,有一点同志们都知道:愿意喝点儿酒。”说道这里,底下有人笑了笑。这笑声不是嘲笑,似乎更多的是认同他对自己公正客观的评价。大家似乎不再像刚才那般身体僵硬,也都有了活的迹象。
大家早就听出了正在做总结交流的不是别人,正是教生物的邱正老师;他也是楚寒的生物老师。楚寒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今日的打扮竟不似往日。往日,头发蓬松极少梳理,脸上常挂着让人忍俊不禁的笑容,衣服总是胡乱一套穿在身上。即使没有喝酒,身上似乎也能闻到酒味。却看今日,刚梳洗过的短发,表情严肃认真,鼻梁上架一副眼镜,穿着笔挺的西服。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和斯文,竟不像是参加工作后的这几年认识的邱老师了。
“我从不写备课。年年写备课、年年抄备课。一本备课内容能用十年,可还是天天抄写。为什么?为教学?有几个老师是按照备课进行教学的?为学生?备课的实用性到底多大在座的每位教师比我明白!那么,为什么还有年复一年的抄写?恐怕只是应付上级的检查和为了得到那可怜的考核分吧。有意义吗?有没有意义每个人心里自有标准和评断。所以,我不写。我从不布置作业。我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响应国家教育给学生减负的号召,而是认为作业没有布置的必要——作业存在的价值很少,更多是重复课堂内容。布置作业是上级的要求,完成作业是老师的要求。到了学生那里却全成了抄写,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与其折磨学生,不如把时间还给学生,玩的价值更大;作业我不布置。所以至于作业批改也就无从谈起了。教研活动我从不参加,没有任何内容,没有任何结果。只有劳师动众的形式。其形式就好比今天,各位全是打的人情分,不过这人情分未必关乎这结果。所以,我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