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深处有一个圆形的建筑,不知道陆学弟刚来时注意到没有,那就是我们学院的斗法场,是修士之间比斗的专用场地,若是新生不服学长的欺负,可以向学长提出挑战,然后就去斗法场斗法,战败者负责承担斗法场的费用……很贵的!”余白七说到了这里喝了一口酒,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他已经输掉了一场斗法的费用一样。
“就这么简单?”陆羽觉得如果后果仅仅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没说完呢,若是学长战败了,也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你觉得学长有可能战败吗?学长也不是傻子,他既然敢欺负你,就一定是已经把你的底摸了个透,就拿今天的句人匕来说吧,他是筑基九层修士,你呢,你连筑基修士都不是,所以他才敢来欺负你。”
陆羽点头道:“这些我都明白,你还没说若是新生败了会怎样。”
余白七脸现恐惧道:“新生若是输了,一年之内不能进入灵穴园修炼,也不能再去找导师求教,只能在学院后勤打杂悔过,而且见到院内正常修习的所有同学都要行礼,如有违反,就会被驱逐出院。”
“这规矩不是在帮助那些老学员欺负新人么?”陆羽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规矩,心中对夜修院的印象顿时变差了许多。
“唉,这话你只能悄悄跟我说,出去可不能说啊,这规矩可是夜修院的创始人卞祖师定下的,卞祖师曾经说过,弱肉强食、强者生存是天道,弱者就该被强者欺负,弱者只有忍耐躲避,才能生存下去,这叫做顺应天道,顺应天道才能最终有成,若是不服天道,便是逆天而行,难成大器不说,而且早晚必然夭折,我们夜修院必须遵循天道。”
陆羽心说这是狗屁天道,这分明就是强者的道理,强盗的逻辑。不过既然像余白七这样的学员都老实巴交的遵循着这种所谓的天道,陆羽也没必要做一个旗帜鲜明的叛逆者。
于是陆羽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问你,咱们夜修院有几个洞虚修士?”
“只有院长一个啊,老天,整个夜修盟才有几个洞虚修士啊?”余白七觉得陆羽把洞虚高人看轻了。
“那么如果我想见到院长,该怎么做?”
余白七疑惑地看着陆羽的脸,半晌才说道:“陆学弟,你不会是病了吧?我们的导师想见院长都很难的,若是学员,除了擂台赛的最后获胜的擂主之外,没人能得到院长的接见。”
陆羽没想到要见院长居然这么难,心说只好等看见孑雯或者是文刀君羊再问一问是否有什么好办法了,嘴上却顺着话题说道:“这擂台赛是怎么回事?你参加么?”
“这事你就别打听了,跟咱们新生一点关系都没有,筑基八层的都只能当观众,喝酒喝酒……”余白七又端起了酒杯。
……
陆羽就这样在夜修院住了下来,由于擂台赛开赛在即,因此学院停止了一切正常的教学活动,全面动员赛事。这样一来,陆羽更是无所事事,平时就与舍友一起喝酒聊天,听他们聊着一些院内院外的见闻,从那次在餐厅被人嘲讽后,陆羽没再去过餐厅,免费吃喝的权利被他自动放弃了,但是跟舍友一起喝酒的花销,却被陆羽一力承担了下来,起初几个舍友还担心吃穷了陆羽,不过在陆羽拿出一张小额灵石票后,大家就如梦方醒,原来陆学弟还是一个土财主。
时间在吃吃喝喝中过得很快,只经过两次睡眠,擂台赛就开始了,擂台赛的前十场是在昼修院进行,因此夜修院的观众们只能留在院内静等消息。
所谓擂台赛,就是双方通过抽签决定守擂方,然后另一方派人上去攻擂,若是攻擂的人获得了胜利,那么先前的守擂者自动出局,而攻擂者自然变成了新的守擂者。
在擂台赛开始之后,就有夜修院随行的报导人员频频将战报传递回来,消息说,此次抽签结果为昼修院首先守擂,而夜修院由几位副院长和高级导师带队,一共带了十名学员参加擂台赛,最新传来的消息说,仅仅是昼修院派出的第一名守擂者,就挡住了夜修院的三次攻擂,而那名守擂者,因为元力消耗殆尽,在连胜三场之后,自请出局,由昼修院派出第二名学员充任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