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很好笑,齐不扬却笑不出来。
“我还没吃饱呢,我还想吃你身体其他地方。”林惊云说着眼睛飘到他的腹下。
齐不扬心头骤然一荡,被她这种车充满暗示性挑逗性的语言刺激到了,只见林惊云突然微微张开檀唇,身体微微倾身。
齐不扬吓得连忙起身后退几步,椅子都被绊倒了,十分狼狈。
齐不扬干脆逃离现场,他顶不住了。
林惊云哈哈大笑起来,见齐不扬转身就往门口方向走去,连忙止住笑声,挥手说道:“别走啊,跟你开玩笑的,真的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齐不扬却头也不回,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林惊云看着连关都没关上的房门,一脸黯然,喃喃说道:“姐夫,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有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如果我的身边没有你的声音,那该是一件多么难熬的事情啊。”
林惊云虽然一直在诱惑齐不扬,可是她心里也有底线,有带着矛盾,如果齐不扬在她的诱惑下,回应配合她,她根本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跟他发生关系。
又也许齐不扬一次又一次的全身而退,让林惊云信任他的为人,信任他是那么深爱她的两个姐姐,信任他绝对不会像头禽兽的扑向她,占有她的身体,所以她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诱惑他,所以她才能够一直占据着主动和优势。
其实一个女孩面对心爱的男人,她的内心是腼腆而矜持的,并不想表现出来的那边放.荡随便。
走出林惊云房间的齐不扬内心有些忐忑不安,这种忐忑不安缘自他感觉自己灵魂的背叛,灵魂的肮脏,总说这是男人的本性本能,但再怎么说都只是借口。
下午四点多左右,齐不扬拿着锄头在宅子门口附近的一块空地上刨地,准备把买来的几株芦荟种下。
现在并没有多少年轻人会使用锄头,但是齐不扬绝对是那极少数中的一个,小的时候他就帮忙母亲种草药。
正刨着,宅子门口突然传来杨学宇清朗的声音,齐不扬忘了过去,只见杨学宇抱着一辆婴儿车,迈过门槛,又走下几个台阶,这才把婴儿车平稳的放在平整的地面上。
而林冰兰尾随起来,三个人好似一家人,场面有点温馨的味道。
看着婴儿车内,沐浴在阳光下的恩依,齐不扬只感觉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还不如一个外人称职。
林冰兰看见齐不扬,两人目光立即对视,林冰兰嘴唇立即动了动,似乎想出声解释什么,或许由于隔着太远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齐不扬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冰兰,你看恩依笑的多开心,我想她很喜欢……”杨学宇说着突然发现身边的林冰兰望向不远处的齐不扬。
杨学宇这才发现齐不扬拿着锄头,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招手朗声说道:“不扬,在忙什么呢?”
齐不扬朗声回应道:“把这几株芦荟种下。”
杨学宇笑道:“你可真有闲情啊。”
本身这话没有任何讥讽,挺着林冰兰耳中,却感觉杨学宇在讥讽齐不扬闲人一个。
齐不扬问:“你们干什么去?”
“是这样的,我们去散散步,觉得恩依老闷在屋子里,迟早要闷坏了,出来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总比呆在屋子要强。”
齐不扬笑道:“是应该多出来走走。”
林冰兰闻言心中暗忖:“你这么说,早些时候怎么不带我们母子多出来走走,说你忙吧,却有闲工夫种什么芦荟。”
打了招呼之后,杨学宇就推着婴儿车和林冰兰沿着平整的路道朝山那边走去。
见他们走远之后,齐不扬就转身继续刨地。
林冰兰特意转身看了齐不扬一眼,看着他弯腰刨地的农夫形象,心灵一震,心里有些酸酸的,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心疼,他是恩依的父亲,本应该由他陪着她们母子身边,这个位置却被别的男人所代替,而他却装作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很难受吧。
齐不扬却越想越觉得杨学宇可怜,可怜他蒙在鼓里,可怜他付出一切终究无法得到回报,可怜他被人当做棋子来使用,自己是不是应该找杨学宇好好聊聊,暗示他早点放弃追求林冰兰呢。
可是自己要去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借口去劝杨学宇呢,总觉得这些说从他口中说出来很奇怪,再者,杨学宇明明知道冰兰带着一个孩子,明明知道她患上绝症,时日无多,依然义无反顾,一片痴情,仅凭自己几句话能够劝的动吗?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得赶紧有个了断。
把几株芦荟种下之后,洗干净手,就直奔林惊云的房间。
林惊云正半躺在床上织毛衣,没错她在织毛衣,一个如此新潮的女孩也会干这种传统的事。
林惊云见齐不扬突然闯进来,第一时间就把毛衣往被子里面藏。
齐不扬道:“没想到你还会织毛衣?”
林惊云有些生气道:“我会的东西多着呢,闲着没事给我爸织件毛衣不行吗?”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半躺着连忙改成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