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走进来,很不见外的自己就坐了下来。
这两人一个个子略高,一个匪气十足。
王依梵看见他们就是一愣,随即介绍道,“这是我以前的同事陈邦屏,那是他的朋友。”王依梵介绍的也很尴尬,因为这个陈邦屏可不止是她以前的同事,而且是她姨妈牵线搭桥想和她谈恋爱的那个小陈。
王依梵又介绍道,“这是我老同学楚天。”
很显然,陈邦屏对“老同事”这个称呼不满意,开口说道,“依梵,我可不止是你的老同事,姨妈转告过我的意思了吧?”说完不待王依梵回答,就对楚天机伸出手道,“老同学你好,我和依梵欢迎你来东平玩。”
敢情这货把自己就当男主人了。
楚天机没说话,和他握握手。
陈邦屏的朋友姓夏,大概是道上混的,进来以后就把外套脱了。大冷的天,他也不怕冷一样,就穿着露出两条胳膊的汗衫,肩膀上描龙绣凤,很是霸道的样子。
本来楚天机和王依梵叫了一份焖烧鸡,刚烧好,陈邦屏和小夏坐下,直接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两人吃起来。
楚天机一筷子还没动,索性放下筷子,坐在那一口口的喝茶。
王依梵也很尴尬,其实她和这个小陈真的没什么关系,可是碍于情面,又不好意思说,只好也不拿筷子,尴尬在坐在那。
陈邦屏当然知道自己不礼貌,可是他就是想要用自己的这种方式宣告主权。
他一边吃一边说,“小刀最近没看见他啊。”
小夏道,“砍了人,躲风头了。”
他语气淡淡的,好像砍个人根本不算事儿一样。
陈邦屏又道,“这小子就是喜欢动刀动枪,现在是文明社会,花个几十万摆平就是!这年头还有钱摆不平的嘛?真是!”
小夏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楚天机,又淡淡道,“不是钱摆平的事,那孙子勾搭他马子。”
“是这样!”陈邦屏带着怒气道,“这种孙子,该砍!麻痹,要是我直接砍死!然后花点钱摆平就是!这年头,只要花钱,就能摆平!”
这两人说话,一个好像是b社会大佬,一个好像是亿万富豪,楚天机直接插不上嘴,王依梵和儿子也插不上,都杵在那喝水。
陈邦屏感觉自己这一刻镇住了场面,心说这个姓楚的没匆匆逃跑就已经很有胆量了。当下主动开口道,“依梵的老同学,你来东平做生意还是观光啊?没关系,我人头熟!黑白道都说得上话。”
楚天机喝了一口茶水,道,“我来东平工作,就东平矿业。”
“东平矿业?切!”陈邦屏哧了一声道,“现在谁靠上班发财?我原来都做到铁矿公司的主任了,还不是辞职不干了,三年不到,现在车也有了房也有了!老同学,你刚刚走上社会吧?这年头没有钱能干嘛,女朋友都养不起,出门小饭馆都不敢下……”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你们点酒没有,这大过年的,怎么不喝点酒。”说着把老板娘招呼过来,“来瓶酒!上点档次的,就那个198的红瓶海州。”
红瓶海州就是金奖海州,市价198一瓶。
酒拿上来,楚天机有点感慨,“这是我们海州的酒啊,有一阵没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