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看了眼跟在陆炳身后的黄杜贤,疑惑道:“怎么了,大哥?”
陆炳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对朱六道:“我们本以为抢占先机,又料定陈洪不敢鱼死网破,可是没想到,东厂中人早就布置在此,而参与地下马市的势力众多,只怕陈洪会借刀杀人。我们人手不多,还是早走为妙!”
“东厂?……”朱六恍然大悟:“那个窥视之人,并非跟随我们之后到的,而是早就在此了?”
“这一夜,已经足够他们调配人手了,我们必须以快打快,速速离开。”陆炳给朱六解释完后,继而对黄杜贤说:“黄大侠,劳烦你带朱六等人去东厂中人的潜伏之地。”陆炳沉重的对黄杜贤说:“如果你不想这村子里的人受到无妄之灾,还请赶快!”
黄杜贤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点头称是,朱六招呼众人收拾离开,另外叫了两队人,扑往东厂中人的潜伏之地。
陆炳等人迅速收拾停当,孙全驾着一辆马车,载着黄莲儿和黄杜贤的夫人,众人骑马来到村口,等朱六等人回来汇合。
很快朱六带着两队锦衣卫赶来,朱六到陆炳马前,抱拳道:“大哥,我们只见到三名东厂的密探,可是不等我们捉拿,他们便服毒自尽了!”
陆炳抬头看看已经在头顶的烈日,叹道:“看来还是晚了。”
就在此时,众人赶到大地震动,朱六大惊:“是马队!大家上马!”
众锦衣卫上马,拔刀出鞘,警惕的四周张望。
马蹄声渐渐近了,隐约夹杂着人声马鸣,竟然是从两边传来。
众锦衣卫在陆炳的调度下,将黄杜贤妇人的马车围在中间,只见村庄两边的山头,腾起黄烟,渐渐越来越浓。
不到一刻,两边的山头已经各自涌上百多名骑士,穿着杂乱的服饰。
这些骑士并不着急冲下里,而是各自列队,为冲击做准备。
“这地界儿,哪股势力可以集结这么多骑士?”陆炳问黄杜贤。
黄杜贤摇摇头:“陕北地穷,人也穷,人穷就不要命,所以很多势力都能出个千把人,但是没有那个势力可以有这么多马。”
陆炳冷笑:“除非,有马的出马,有人的出人了。”
“白莲圣母旗!”朱六突然指着山头大叫:“是白莲教!”
只见东边的山头上出现了一面半丈有余的大旗,上绣白色千瓣莲,接着两边山头各又涌上来数百名手持刀枪的白莲教匪徒。
“哼,一个名义罢了!朝廷剿匪多年,哪里藏的住这么多白莲教!”陆炳出言,冷哼道:“只怕是马帮,商团,土匪都缺不了!”
朱六扭头对陆炳道:“大哥,我们在下,他们在上,他们借下山之势,如果对着冲杀,恐怕对我们不利啊!我们还是回村子里打巷战吧?”
黄杜贤大惊,忙出言道:“那村中百姓怎么办?这要是在村中混战,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朱六杀气腾腾,冷声道:“为朝廷效忠是为民的本分!我们锦衣卫本就是步战搏杀的高手,入村抵挡,正是扬长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