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个声音也已经扭曲了,不过还是给我警示作用,我们咬着牙往前走,就怕走不动,慢慢的那个声音小了,眼前的东西不再扭曲,我朝着前方望去,前方又出现了绿色,我们已经快到绿色和红褐色的分界线了。我一看是分界线,赶紧的朝着那里跑过去,到了那个地方,看见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进了旁边的山洞,我的脑袋如同蒙了一层东西,胀的难受,赶紧跑过去,把头放在水里,使劲的洗着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其他人一看见水,也跟着跑过去,把头插到水里,看样子他们也和我一样。
好半天脑子终于清醒了,坐在那里,感到无比的舒服,刚才的那个地方真是太邪乎了,感到自己都快被撕裂了一样。其他人洗完头,清醒了以后,我们这才仔细的看这个地方,这里好像和葫芦嘴一样,入口的地方非常的窄,越往里越宽,我朝着里面看去,里面隐隐约约的有房屋,不知道是陵墓的建筑,还是普通的民居,歇了一下,龙行云就让大家继续走,在山谷的中间是一条用石头铺成的路,这条路虽然已经荒废了,但是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痕迹。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村落,这个村落好像是中原的建筑,可惜大部分都已经坍陷了,看见路旁有一块石碑,我们赶紧的过去,只见石碑上写着皇陵村,不用说这个肯定是当年守皇陵的人住的。
我们决定到村子里看看,找一个能住的地方,这一天,我们虽然走的路不多,但是遇到的事情却不少,老七的死,和地磁异常,让我们精疲力尽,破败的村子,我们不奢望能找到一个好地方,但至少能住,我们不想睡在野地里。我们一边走一边看,这个村落的街道都是用石头铺成的,一条条的保存完整,可以看出当年非常的整齐划一,我们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座大房子,这座大房子和宫殿的样式差不多,上面是琉璃瓦,我们赶紧过去看,只见这个大房子上面有一块匾,上面的字迹已经脱落了,只能看到宗祠两个字,在门口的柱子上有一副对联很奇怪,上面写着休言别族与宗族,但道吾翁和若翁。
宗祠的对联很多,但是我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对联,于是就想进去看看,我在最前面,用一根木棍把关闭的大门捅开,自从手里的枪被龙行云他们弄去之后,我就找了一根木棍,一个是可以做武器,一个是可以当拐杖探路。这个大门不知用什么木头做的,竟然没有腐朽。这里潮湿,没有想象中的尘土,打开门之后,首先印在我们眼里的是两座塑像,这两座塑像,不是仙佛之类的神仙,而是一个文官,一个武将的塑像,在这个荒村里,忽然出现一个祠堂,在祠堂里出现两个塑像,这个足矣让我们震惊,但是震惊之后,接着就是疑惑。
这个祠堂里一尘不染,好像经常有人来打扫,荒村中看以看出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是什么人来打扫的?这个是一个很大的疑问。我想在祠堂里找答案,于是就开始仔细看这个祠堂,在祠堂人像的面前有牌位,我仔细的看牌位,上面文官的牌位上写的是扶太公允常之位,一个牌位上写的是杨太公高学之位,我有点明白了,这里是一个双姓的祠堂,一个是杨家,一个是扶家,杨家的杨高学正是日记里记载的土司,是他建造了永历皇帝的衣冠陵。另一个扶允常,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特别是扶姓,这个姓氏在中国少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大家都猜不透,猜不透就不猜,如果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的话,我们非累死不可。祠堂里的地砖都是用青石铺成的,上面十分的光滑,龙行云朝着神像一抱拳,然后对着神像说:“两位老爷子对不住,我们今天要在这里住一夜,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多包涵,这里有烟卷,先孝敬老人家。”
说着话弄了六只烟,每个塑像前三支,这时我仔细的看起两座塑像,只见叫扶允常的这个人,头戴乌沙,身穿朱袍,腰里系着玉带,一脸的正气望着前方,青须白面。另一个穿着是鱼鳞甲,外面套着一件斜披的蟒袍,上面绣着一个四爪的蟒,四爪为蟒,五爪为龙,看样子杨高学还没有称帝的野心。他头戴一个紫金冠,星眉朗目,黑须方口,威风凛凛的看着前方。这个既有文官的儒雅,又有武将的豪气。
我看着塑像,那里已经把柴禾准备好了,自从龙行云杀了仔仔之后,对我们就严重的不信任,他的人只是有两个人拿枪盯着我们,我们和沉沙装作没看见,根本不理他们,以前做饭大家一起做,现在他们怕我们使坏,根本不让我们碰饭菜之类的,这样省了我们的事。山谷里的动物也有不少,龙行云带着老八出去打猎,老二带着人和我们聊天,说是聊天,其实是监视我们,我们和他不对付,根本没有什么可聊的。
龙行云走后,我、沉沙、师弟杨雁清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歇了歇,然后拿出睡觉的东西,铺在地上,准备睡觉,老二看着我们要睡觉,只是在那里干瞪眼,却说不出我们什么来。我弄好之后躺在上面,不想说话,沉沙也和我一样,躺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我看见他的眼角有泪花,知道他是在想仔仔,沉沙一定有心事,只是不能说出来,他心中的秘密,其实这样憋在心里很难受,需要有坚强的心理素质才行。
外面砰砰的两声,可能又有什么东西中枪了,我现在有点厌恶杀生了,看到血腥的东西,忍不住的恶心,他们不管做的什么,不管多香,我都没有一点兴趣。一会的功夫,龙行云提着两只已经弄的干干净净的山鸡回来,老六把山鸡扔到锅里,就开始炖山鸡。
等吃饭的时候,我拿出压缩饼干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吃,他们喊我去吃鸡肉,我只冷冷的一句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