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了胡老太太,不,应该是胡墨玉姑娘才对,至少到现在为止,我看到的是一位绝色的妙龄女子,而根本不是拄着拐棍,老的掉渣,行将就木的老太太。
更出入意料的是,我们这次来好像正中了她的下怀,要跟我成亲入洞房,在二舅这位证婚人的极力“撮合”下,这桩婚事,竟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当然了,二舅多半已经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或者是顺势为之,他还有别的打算。
首先,第一步,他就想确认一下,胡老太太,或者是胡墨玉姑娘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们刚才进入的这个房间,都是老式的建筑格局,木阁栏窗户都是用窗棂纸封的,我跟二舅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用吐沫粘湿了手指头,轻轻把窗户纸点开一个窟窿眼,就朝里面望去。
墨玉姑娘把要送我们的秦梅给留了下来,说是要伺候她洗澡,秦梅果然走到里屋去准备了,就在我们认为,她们如果进到里屋里就看不见了的时候。秦梅则从里面把一个大玻璃罐子给推了进来,这玻璃罐跟很高很粗,足够装下一个人了。
墨玉姑娘问她为什么不在里面准备,干嘛把东西都拿到外面来,秦梅推说里面坐的两个鬼差不多要成了,把地方弄得磨磨唧唧的,不如这里干净。
我猜秦梅多半是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偷看,所以才故意这样安排的。
墨玉姑娘也没多想,就开始把外面的大红嫁袍脱去。只见她外面虽然罩得挺严实,但里面穿的却很简单,也不能说穿了,而更应该说是裹得很简单才对。
只见她从半个胸部以下,还有刚才看不见的两条胳膊,两条腿,都是用白色的纱布缠着的。纱布在这个苗条少女的躯体上裹得很紧,而且从小腿,大腿,臀部,腹部一直到丰满的两乳的下半截,几乎裹的一丝不透。活脱像一具木乃伊一样。
但是,最恐怖的是,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病,那些纱布被绿色,红色的液体透的这儿一块哪儿一块的,好像身上有无数处流着脓,流着血一样。
秦梅先把玻璃罐里都倒满了浅绿色的药水,然后就走到墨玉姑娘背后,在她后腰部位找到了一块纱布头,这就开始给她一条条的往外揭。
“啊----啊----你手轻点。”
她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秦梅见了也只好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纱布不知道缠了多少层,但每一层揭去后,下面的纱布,红一块,绿一块的渗透的更加厉害,等揭到最后一层的时候,纱布几乎就全是红血绿沫子。而且纱布上面还粘下来不少烂肉血块。
我们虽然是在外面,但是,刚才她身上的芳香已经完全闻不到了,全变成腥臭刺鼻的怪味儿。我不禁一皱眉,刚才在她胸口看到起的水泡,看来还是比较轻的呢,没想到她的身上都已经烂成了这幅摸样。
原来就听二舅说,听太乙殿的那个变态说,胡老太太,也就是这个墨玉姑娘,身患重病,马上就要不行了,莫非指的就是这个吗?但是,再接着往下看,我就发现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秦梅把她身上的纱布都揭下来了,这一堆恶心吧唧的东西,秦梅见了也都直皱眉头,她把这堆东西收拾到一个大袋子里,放到角落里后,又拿过来一盆准备好的药水。
这时候的墨玉姑娘,已经全然没有一点绝色女子的“风采”了,只见她浑身**着,除了脑袋跟肩膀上下外,全身几乎没有一点好地方,腿上,后背上都是腥臭的烂肉跟生的脓疮,流着红红绿绿的脓血,屁股蛋子上肉多一点,禁烂一点,则是干脆烂出一个血糊糊的大坑。
两乳的下半截则几乎烂没了,要不是刚才有纱布拖着,根本没有一点丰满的样子,现在则像两个憋了的口袋一样挂在那里。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肚皮都烂透了,竟然还用针线封了一个两尺多长的口子,也许是怕如果不这样缝着,里面的肠子肚子都会流出来。
秦梅用一块干净的纱布,在盆里的药水沾了沾后,就开始给她擦身子,那药水的药性好像很大,一碰到她身上的烂肉,立马冒起丝丝的白烟,她疼得更是痛苦的叫喊起来。
“姑娘,你要是真的疼的厉害,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给你收拾好就行了。”秦梅说道。(我奇怪的是,她说让墨玉姑娘回去,是指什么意思?)
“没事,你擦吧,我要是走了,这么个烂身子摊死在这里,你怎么收拾得了。这点小痛,比我原来的那边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我要是一走了,你还指不定给我收拾成什么样子呢?”墨玉姑娘回过头来虽然这么说着,但其实脸上因为疼痛,扭曲的都变形了。刚才的花容月貌都变成了地狱厉鬼一样。
看到这儿我不禁问二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舅是个行家,这时候已经把问题看出了大半。他小声儿告诉我,那盆里的应该不是药水,而应该是硫酸。
“什么,硫酸?她干嘛用硫酸擦身子?这不是自己作践自己吗?”我不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