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活剐的王家主已经挨了一百刀,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声音也有惨叫变成了哼哼,现在连哼哼都发不出声音来了,王家主的一旁帮着呼能赤,呼能赤虽然没有被砍头和受刑,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注定的,因此呼能赤在哪里帮着是浑身的不自在。
侩子手们终于把那四千三百多人犯斩尽杀绝了,围观的大同百姓享受了一场宏大的腥盛宴,老百姓开始散场离去,不过大多数人对凌迟王家主这个汉奸还有兴趣,而且尸体坑里还有活物在涌动,被打的闹事分子还圈禁在哪里。
五万多看热闹的人,大同城起码占了三万以上,看完杀人的城里居民牵起线子回城,当薛家军士兵开始向堆人的深坑填土时,王家主已经被剐了两百多刀,薛云心说自己的一时性起,要活剐了汉奸王家主,现在只好跟王家主耗上了,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大同城的。
看看人只剩下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两百人冲向埋尸坑一旁的空地跪下,对着薛云所在的监斩棚一阵磕头作揖,薛云不知道这些人想表达些什么,阎老幺飞快的跑到薛云面前报告,那些磕头作揖的人都是被打屁股人的亲属和朋友。
薛云这才想起刑场一边还圈着五六十个闹事的家伙,薛云对阎老幺说道:“算了,教育那些人几句,就放了吧。”
阎老幺赶忙去处理放人的事情,只听得李知府说道:“薛将军你真是宅心仁厚啊,这事情落在官府手里,这些人鄙视都要脱一层皮。”
这次薛云重新“醒来”之后,李知府对薛云靠得很久,大有以薛云马首是瞻的架势,因此对薛云说话也带着一丝媚态,薛云虽然感觉出来了,但是不清楚李知府的真实意思,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知道。
薛云笑道:“李大人,那都是一些愚民,放了也就放了,我们大同财富丰足,没有必要让这些穷人来放血。”
李知府低声说道:“山西方面来要那两个人了,下官和赵大人拖不了很久的。”
薛云知道李知府是代表赵巡抚在说话,想了想向李知府问道:“方、左二人还是那么顽固不化吗。”
赵巡抚叹口气说道:“应该是仇深似海了,大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知府说道:“薛将军,据其他官员交代,这二人就是冲着你薛家军而来的,至于针对下官和赵大人,那只是他们的第二个目标而已。”
薛云说道:“方按察使和左参议的案情重大,应该送往京城去,末将回去考虑好了日子,就送他们二人上路。”
赵巡抚、李知府二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远处阎老幺放了那五六十个人之后,看杀人的大同百姓散得更快,只剩下不到一万胆子大的人,还在观看侩子手剐汉奸王家主,现在的王家主已经没有了手足,胳膊和大腿的肉被剔剐干尽,露出惨惨白骨,只见王家主仂骨架之间,皮肉剔剐殆尽,不过呼吸尚存,心脏仍在微微跳动着。
薛云得到亲兵的报告,王家主的剐刑已经过了三百刀了,王家主现在这个样子,连多年执法杀人的赵巡抚、李知府都有些戚色,因为薛云剐王家主并没有按传统的剐法,让刽子手把王家主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而是让王家主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被剐,王家主疼痛过度,一直在木柱上曳来曳去,鲜血上涌眼睛变得赤红,夹杂着眼泪顺着腮帮子流下了绵绵赤泪。
侩子手还在剐王家主骨头之间的精肉,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个鞑子耷拉着脑袋,是不是遭吓死了哟。”
这时站在呼能赤不远处的薛家军士兵上去查看,扶了一下呼能赤的脑袋,可是呼能赤的脑袋晃了几晃,人并没有苏醒过来,这下子亲兵连忙把呼能赤的脑袋抱起,查看这个鞑子的眼睛,可是翻开呼能赤的眼皮,眼睛的瞳孔眼睛扩散了,再探了一下鼻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不过体温还是热乎乎的。
这个薛家军士兵说了一声:“这个鞑子死了,这个鞑子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