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直爽的‘性’子占了上风,少了些顾虑,直言道:“钱总管,奴婢刚才就是从悦仙宫来,主子说她饿了,要用晚膳,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别磨磨蹭蹭地,快说!”
钱业看起来心情不佳,有些不耐烦。
映瑶索‘性’道:“主子还说,请国主陪她用晚膳,如果国主不能陪的话,主子就马上离开这里。”
“什么?”
钱业撑圆了不大的眼睛,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撑平了“她真的这么说?”
映瑶使劲点了点头。
“唉”
钱业无奈地叹气“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位主子怎么还给国主添‘乱’呐!”
映瑶听出了什么,好奇地问:“钱总管,出什么事了?”
钱业瞥了她一眼,想到什么,马上道:“没什么,你回头到你们主子面前不许‘乱’说,听到没有?否则国主怪罪下来,当心你的脑袋!”
映瑶吓得咽了下口水:“知、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有事,只不过国主刻意瞒着主子,会是什么事呢?映瑶不禁琢磨起来。
“好了,你跟我进来吧。”
钱业说着转身进了麒麟殿,映瑶紧随其后。
在王宫里当了三年的差,原本映璐和映瑶就是在景慈宫里负责看顾宫殿的,景慈宫虽然华丽,却没有这里这般惬意。
随着钱业进入麒麟殿,映瑶的眼睛忍不住四处寻‘摸’起来,殿内以绿饰为主,绿‘色’的柱梁映着白‘色’的帷幔,绿‘色’的窗棂映着白‘色’的窗纸,窗外是绿树繁‘huā’掩映的庭院,处处透着清新自然的风景,美不胜收。
映瑶只顾看景儿,待钱业把她带到拓跋九霄面前时,她一头撞在了钱业身上,这才醒过神来,看着眼前国主暗沉的脸‘色”吓得跪伏在地上,连连告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贪看美景,在国主面前无状,国主饶命啊”
钱业知道拓跋九霄此时必是心情烦闷,刚想出口数落映瑶几句,拓跋九霄却抬手制止了。
只因为她是林铃儿身边的宫‘女”只要跟她有关的人或事,在他面前都会变得有所不同。
“起来回话。”
他淡淡道。
映瑶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愣头愣脑地抬头向国主看去,平日里都是远远地看到国主,只知道他酷爱银袍、银靴,拥有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却不知近距离看他,原来五官是这等俊美,简直惊为天人,看得她一时痴了。
钱业见她半天不动,便拿着手中的拂尘轻打了她一下,低声斥道:“国主让你起来回话,还不快着点?”
映瑶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低垂着头不敢看拓跋九霄,可是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什么事,说吧。”
拓跋九霄走到窗边,凭栏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只留给映瑶一个高大而神秘的背影。
映瑶这才敢抬头去看,此时发现殿中不仅拓跋九霄一人,他的旁边还站着监国将军穆雨,如果当着大臣的面说出主子威胁国主的话,国主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想来想去,不知该不该说出口,钱业很没耐心地又推了她一下,咬着牙小声道:“国主心烦着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映瑶被钱业催促得紧了,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他,钱业却一个劲地往前推她,她只能低下头,战战兢兢地道:“禀、禀国主,主子、主子说她饿了,让奴婢来请国主去悦仙宫用晚膳。”
拓跋九霄二话没说地点了头:“去告诉铃儿,说孤知道了。”
知道了?仅此而已?那若是国主不去怎么办?想来想去,那句威胁的话她还是得说出来。
“禀国主,主子说,她说若是国主不去,她就马上离开这里。”
说罢,她吓得咬住了舌头,万一国主震怒,会不会割了她的舌头?
谁料,拓跋九霄不仅不怒,反而冲穆雨笑了起来:“看到了,她还是老样子。”
四年的时间,穆雨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年轻人,虽然勇猛的干将气势仍在,但比起四年前的他,则显得老成许多。
他也回以微笑,道:“所以,国主的决定是正确的。”
拓跋九霄点头:“你回去吧,有最新情况,随时向孤汇报。”
“是,末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