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林抬起那双漆黑的双眸,望着苍鹰坚毅的脸庞;突然开口说道“去调集人马,分成五批;分别堵截沐寒墨与他的两名得力手下,另外一批找机会将天狐给我带回来,我要亲自处理他的事情。”话落,那双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交握一起,致使骨节泛白。
“是,冉少。”苍鹰利落而恭敬的说完,一弯身,便静静的退出了书房。将一室寂静,留给冉少林。
冉少林望着苍鹰离去的背影,不禁扼腕;心中恼恨,天狐没想到我和父亲如此信任你,而你却这般对待我们。不管是不是老狐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来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相信,唯一能相信的便是自己。
赫拉拉宁默随着警察来到警察局,便被带到了监狱内;没有审问,没有笔录,什么都没有。赫拉拉宁默看着这整个稳若金汤的监狱,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光芒;转身,望向身旁清一色警员服的男子“为何带我到这里来?”带有意大利口音的普通话出口,并未引来几名警员的注意。
这几名身材相当一致的男子,目光冷然之中透露出一股嗜血的气息;未理会赫拉拉宁默,一名警员来到大牢前,打开监狱的门。里面已经蹲在四名魁梧而流露着邪气的男子,四名男子见监狱的铁门打开,本能的回头看着他们。
他们的目光之中,有着对于这几名警员的茫然与陌生;却未敢出口,继而,立于赫拉拉宁默身后的几名警员将赫拉拉宁默推到了监狱之中。几名男子的视线,落在了赫拉拉宁默的身上,唯独坐在角落中的一名邋遢男子未动。
“几位警官,我是意大利人,并不是你们这个国家的人。”赫拉拉宁默那双温和的双眸泛起寒意,望着几名冷然刚毅的警员;话外之意便是:你们没有权利处置我。
精明警员同时挑眉,未将赫拉拉宁默的话语放在心上;一名警员走上前,将赫拉拉宁默推进监狱之中。继而,便想关上监狱铁门,却被赫拉拉宁默早一步察觉,死死拉住铁门“你们不能将我关在这里,我是意大利的人;即使要处理,你们也要将我交给意大利政府。”满含愤怒的吼叫声,双手死死的绊住铁门,不让他们关上铁门。
以为到警察局里来,便是来做做笔录什么的;没想到回事这样的情景,这几名警员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那冷然而刚毅的神情,那毫无畏惧的表情,都将他怔住,难道这几名警员…。
方才将赫拉拉宁默推入监狱内的警员,向前迈了一步;在赫拉拉宁默与几名警员争执之时,乘他毫无防备之际,快速抬腿,利落的踹向赫拉拉宁默的膝盖。毫不留情,快速、利落,快、狠、准。
‘啊’一声低喊,便见赫拉拉宁默吃痛的缩回腿,手也顺势被那几名警员扳开;赫拉拉宁默顿时倒退几步,进入监狱之中。旋即,一名等候在一旁的警员利落的上前,关掉监狱的铁门。继而,几名男子不约而同的转身离去。
赫拉拉宁默半弯曲腰身,双手扶着被踢的腿,抬起头,看着已然被关上的铁门;不禁脸色一沉,再扭头看了看这个密封式的监狱,只有铁窗户上能够看到一点阳光。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赫拉拉宁默沉默了。
转身,一瘸一拐的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又抬起充满无奈的双眸,细细观察关在这个监狱中的四人。四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他们坐的地方都是最阴暗的地方,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大概看清他们的身型。
门开与不开,有那么大的差别;未开时,什么都看不到,开时,犹如白日青天,能够清晰看到里面的一切事物。再次扫向那几名男子时,三名男子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在商量什么。偶尔往赫拉拉宁默投向一抹怪异而复杂的目光,继而,便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话。
唯有蹲在墙角的那么邋遢男子未动,也未抬头看他,仿佛那是一尊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雕像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便会忽略掉,三名男子突然互相对视一眼,站起高大魁梧的身型,一步步朝着赫拉拉宁默迈去。
赫拉拉宁默那盈满寒意的双眸,闪过一抹阴鸷的光芒;旋即淹没,收敛打量的目光,仿佛未看见三人朝着他走来一般。现在他在牢里,没有办法联系大哥、二哥他们,只有冉少林知晓他被抓,只有将希望寄予到冉少林身上。
“小子,在这里我们三个就是老大;进来了也不知道向老大行礼,先来后到,老友尊卑,你不懂吗?”一名身穿灰色囚服的男子,吊儿郎当的抖着腿;满脸流氓样儿的望着赫拉拉宁默,粗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满是胡茬的下颚。